果不其然,他的後兩句馬上便來了。
“閃開閃開,你們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聽到胡少他們幾個輕聲的碎碎念,我心裏一暖,這哥幾個還算有點良心,還知道
“嗯,還好還好,斷了幾根骨頭,好好休養一陣子吧,這段時間不要去做什麼劇烈的活動!你們幾個要特別監督著他知道嗎!”
三炮醫生一如既往的三句話過後便不再言語,或許是在組織著後麵的三句話吧。
胡少他們幾個此時放低了聲音問我,“我靠老趙,你小子牛啊,看書能把自己的骨頭給看斷了?!怎麼,總不會是調戲人家許靈玉的時候被打斷了吧?哈哈哈”
聽到羅思成這小子的冷嘲熱諷,我卻無法表達出那種惱羞成怒的舉動,隻能一個勁兒的用鼻孔出氣,以此來表達此時的情緒。
估計也是看到我急了,怕牽扯到我的傷勢,胡少卿便罵了老羅兩句,然後說著一些安撫我情緒的話。
“老趙啊,你別聽那家夥胡扯,他那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你看咱哥幾個中就你和許靈玉走的最近,別說是他了,那我們幾個還不是酸得很,哈哈,你啊別往心裏去。”
連孔定州這個平下裏不善言語的悶葫蘆居然也罕見的關心了我幾句,讓我有什麼事多跟大家說說,別老是悶在心裏,時間長了會出問題之類的
我越聽越不對勁,怎麼的,你們這是在當心理老師開導我嗎?
這時胡少卿又說話了,“是啊,老趙,有什麼事咱都可以一起幫著你解決,你實在是用不著犯那種傻啊。”
這話聽得我又是一頭霧水,但我猛地想起之前在圖書館的事,想起了那個變成怪物的老黃,更想起了我暈過去的事,於是在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之下扯掉了手臂上的輸液管,一個翻身,咣當一聲摔在了地上,痛得我像狼崽子一樣嗷嗷直叫。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的頭上纏了紗布,估計是被包紮得很嚴實,隻留出了兩個眼縫給我。
看到我伸手就要去抓頭上的紗布,他們幾個慌了,連忙拉手的拉手,拉腳的拉腳把我製服在了地上,以免我繼續發瘋似地做出自殘舉動。
這時你們可能要問了,三炮醫生不是說你斷了幾根骨頭嗎?怎麼還這麼“凶猛”?
我現在感受到最為劇烈的疼痛,都是來自胸腔內的,看來斷的骨頭應該是肋骨,肋骨怎麼會斷的?
我被他們幾個扯住手腳動彈不得,使勁的掙紮一番之後便偃旗息鼓,任憑他們幾個像抬死狗一樣把我抬回床上,而三炮醫生似乎就站在病房裏,沉默的看著我的舉動。
忽然他開口道“我想你應該是想知道那個黃老頭現在的情況吧?”
我渾身一陣抖動,沒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老黃的情況,更想知道的,是那個在圖書館的怪物到底是不是老黃!
“我們到現場後,就看到你和那個黃老頭一起躺在圖書館外的草地上,滿地的血”
“結合五樓南麵破碎的窗玻璃以及現場的情況,我們和警方一致認為你和那個黃老頭發生了墜樓的情況,你因為落地時砸在了黃老頭身上,隻是斷了幾根肋骨和指骨,而黃老頭”
我整個人已經被震驚得無以複加,墜樓?而聽三炮醫生那意思,我因為老黃而逃過一死,那老黃呢?!
帶著這些莫大的疑問,一種極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然後我便第一次聽到了三炮醫生的第四句話。
“黃老頭,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