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鬆暴怒,洪老羞的滿臉通紅,女翻譯竟然在這種時候,卻揭別人的醜事,這不是嘴賤嗎?本來孫長鬆要偷襲眾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他完全可以趁我們不備,用自動步槍掃射,相信沒人能逃過一死,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這樣做,也許洪老他們這些人的死活,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也許就像女翻譯說的那樣,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無論如何,這裏都不會是終點。
但此時女翻譯將孫長鬆激怒,這件事情對於他的刺激非常的大,我急忙大喊道:“別亂來,再亂來我就要殺了他!”我拿槍頂了頂洪老的後腦勺。女翻譯被掐的喘不上氣,我一時手足無措,總不能真的殺了洪老吧,雖然這老頭確實可惡。
洪老見孫長鬆暴怒,幾近失控,歎了口氣道:“徒弟,咱們這許多年來,明爭暗鬥,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何必動火?”洪老竟然開始勸孫長鬆,讓他想開點,隻聽洪老悠悠道:“是是非非,總有結束的時候,到了這種時刻,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我一生無兒無女,你我雖是師徒,其實堪比父子,當得知你們有孩子後,我欣喜無比,隻是我這人向來嘴硬,不說罷了。”
孫長鬆聽了洪老的話,臉色開始緩和,隻聽洪老繼續道:“現在隻剩咱們幾人,不如拋開所有成見,等找到了玄青子的秘密再說。”我說洪老怎麼變得如此開明,原來還在惦記著找尋玄青子的秘密,想要追尋那長生不死之術。
孫長鬆臉色緩和下來,暗道一聲自己真是糊塗,剛才若是真的殺了這女孩子,就等於斷了線索,別說找玄青子的秘密,就是出去的路都無法尋找,因為後麵已經堵死。孫長鬆想通其中關鍵,手上便有些鬆了,也就在這個時候,女翻譯突然發力,緊接著快速跑到了我的身邊,脫離了孫長鬆的掌控。女翻譯掏出腰側的手槍,也不瞄準,對著身後就是一槍,同時喊道:“哼哼,你真是窩囊,老婆被人侮辱了,還有臉站在這裏,簡直丟男人的臉!”女翻譯到了此刻,竟然還口出惡言,我真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用意。
孫長鬆快速跳開,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也不說話,倒是洪老說道:“外人皆以為我為老不尊,但……其實小燕起初是我的妻子,你想挑撥我師徒的關係,讓他殺我,卻是失算了,長鬆隻不過羞於見我而已。”
女翻譯立馬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世間的傳聞大多不可信,但這一件卻是江湖中公認的,卻沒想到事情的真相也不相同。洪老沉默了一會兒,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開口道:“女娃兒,咱們還未找到真正的線索,就開始自相殘殺,不過也好,大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在就剩我們幾人,何不重新合作?”
也虧這老頭能說的出口,竟然還想再次合作,難道他已經忘了剛才的事情?若不是和尚擋在了眾人的前麵,現在我們幾人都已經是死屍。洪老見女翻譯遲疑,繼續道:“何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女翻譯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洪老輕笑一聲,“你們畢竟年輕識淺,嗬嗬,齊老頭,葛老頭,裝夠了吧,我洪保全還沒死,起來吧。”
洪老的話音剛落,從地上蹦起來兩人,一個是姓葛,來曆不詳,身份不詳,這一路上一直跟在洪老的身旁,而另一人,則是那個姓齊的老頭,此人身手極好,攀爬跳躍堪稱一絕。這兩個人站了起來,齊老頭笑道:“洪保全,這麼說來,你還挺委屈嘛,娶了個小媳婦,結果跟著自己徒弟跑了,哈哈。”說完,將手一指地上躺著的中年婦人小燕,繼續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麼個水嫩的老姑娘,怎麼可能跟著你?我看她跑的好,跑的妙!”葛老頭則站在一旁不支聲。
洪老不顧我的威脅,點點頭道:“對,對,我以前想不明白,現在想明白了,好了,現在大家齊心合力,先找到玄青子的秘密再說。”
我以為女翻譯必然不會答應,這些人之間的合作關係,在之前就已經完全破裂,他們互相算計,怎麼可能再次誠心合作?卻不料女翻譯點點頭道:“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了辦法,有時候醒著的未必比睡著的安全!這裏應該就是玄青子的道場,時間不多,咱們分頭去找!”
女翻譯既不問這幾個老頭為何沒有著了道兒,也不問如何合作,這種敵我關係的轉換實在太過草率,難道和尚就這樣白死了?木下現在生死不明,我忍不住道:“不行,合作就免了,咱們各走各的,我不能再相信你們這群人!”女翻譯見我不同意,開口道:“人多力量大,這裏有很多未知的危險,之前咱們雖然彼此不信任,但在找到玄青子的秘密之前,大家應該團結力量,才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