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劫匪麵麵相覷,難道被認出來了?
“如果我是個光頭,或者額頭上有一塊那麼明顯的傷疤,我就不會再做蒙麵這樣的傻事了!”
那個額頭上長著傷疤的劫匪沉不住氣了,掄著刀喊道:“弗裏曼,別跟他廢話,直接砍了他就是!”
“索圖你他媽的混蛋!蠢貨!吼我的名字做什麼!”光頭弗裏曼被手下的愚蠢氣得發瘋,幹脆扯下了麵巾,轉頭又對其他人吼道:“你們他媽的還蒙個屁的臉啊,都給我扯下來!”
其實西蒙哪裏認得這些人。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弗裏曼陰陰地說道。
“等等!”西蒙立即叫了暫停:“我有話要說!”
弗裏曼以為西蒙害怕了,賣了個大方:“小子,知道後悔了吧!有什麼遺言就快說吧,省的帶進棺材裏憋得鬱悶!”
開始還強硬,後來嚇得屁滾尿流的小犢子他見得多了。
“您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殺我,恐怕有人不會同意!”
想不到這肉貨還這麼天真,弗裏曼被徹底逗樂了,大笑道:“你倒是叫叫看啊,這荒山野嶺的,我看誰能……”
“我!”
一聲喝斷讓弗裏曼硬生生把笑聲噎了回去,聲音是從他身後傳過來的。他轉頭望去,濃霧中走出來的那個金發飄飄的少年不是安傑因是誰?他身後跟著的正是銀槍侍衛霍娜。
正是西蒙想極力避開的人!
安傑因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從容地說道:“想不到大清早的,這裏居然這麼熱鬧!”
隻見弗裏曼向其他劫匪使了個眼色,對安傑因說道:“朋友,道上的事你最好少管,隻要你不湊這個熱鬧他驢子上的那個寶箱也算你一份,如何?”
就在這說話的空當,匪徒們已經放棄了對西蒙的包圍,悄然中已經形成了對安傑因的包夾之勢。這下倒好,當事人現在倒成了旁觀者了。
“要是我喜歡湊熱鬧呢?”
“那就……”弗裏曼打了一個手勢,立刻就有三把尖刀從不同的方位刺向了安傑因的各個要害,下手果然夠毒辣。
安傑因沒有出手,出手的是霍娜。很快地上就躺下了三具屍體,尚在滴血的望月槍似乎在告誡,不要妄圖去挑戰它的威嚴。
“難為你了,霍娜!”
霍娜沒做聲,拭去銀槍上的汙血又退了回去,她今天又戴著那個麵具頭盔,西蒙看不到她的表情。
場中隻剩下頹廢的弗裏曼,緊要關頭他自己卻沒有出手。
他望著持槍的霍娜,幾近絕望。
安傑因鄙夷地望著弗裏曼,冷冷道:“你不該拋棄自己的隊友,自己了結吧!”
“撲通!”一聲,弗裏曼拋下了手中的短刀,跪了下來,哀求到:“我貪生,我怕死,您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如果你想活命,就撿起你的武器。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安傑因突然改變主意了:“隻要你能在我手裏挺過一個回合,我可以保證你可以安全地離開這裏!”
這句話西蒙總覺得似曾相識。
弗裏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的可當真?”
“信不信你盡管試試!”
弗裏曼沒的選擇,畢竟還有一絲的希望,他還暗自慶幸對手不是霍娜。
求生的yu望在他眼中燃燒,他拾起短刀衝了過來,一個回合,隻要一個回合,而且對方手裏沒有任何兵刃!
隻聽得一聲弦響,弗裏曼的身體重重栽地。
安傑因的手裏多了一把精巧的鋼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