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操舊筆,卻寫新字,夢中記憶,依舊深沉,唯恐遺失,又起朦朧,盡流紙上。
2007年12月12日
我走在田埂上,兩邊是綠油油的水稻和蕉林。偶爾,有幾隻鳥兒從蕉林中飛出,依稀能聞到熟透了的香蕉散發出來的香甜。田埂盡頭是一座小山,山頂種滿了鬆樹,山腰種滿了橡膠樹,山腳有塊草地,上麵有間木屋。木屋附近有條小溪,溪水清澈,仿佛能看見水下的小魚在休憩。走進木屋,妹妹正在煮飯。我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便出了門。門口有棵大石榴樹,樹下有隻毛茸茸的小黃狗在打盹。不遠處有隻母雞帶著四五個小雞散布在草地上。有幾隻鴨子正在向小溪邊走去。我看見有隻貓跳上了屋頂,然後就不見了。我躺在草地上,看著綠色的天,藍色的雲。那些雲一直在改變形狀,變成了很多很多記憶深處藏得很深的人的臉……
2007年12月14日
在海灘上,海風拂麵,海浪輕柔。三個表妹在海邊玩耍。我問她們在幹什麼。她們說在做沙雕。我看著遠處的海水,黑色的,沒有浪花。似乎有艘小船在海麵飄著,但又不見了。我極力想看清楚海灣山上的石頭旁有個什麼東西。可是我的近視眼很不爭氣地模糊了一切。遠處的沙灘上有個小攤在賣望遠鏡。我想買個,可惜兜裏沒有錢。這時候,表妹們的沙雕已經完成了。她們叫我去看。我看見一條栩栩如生的美人魚躺在沙灘上。看著這條美人魚,我突然覺得很傷感,很想哭,想哭……
2007年12月15日
這是個令人很頹廢的地方,不遠處有個小得像水塘的湖,四周是幹淨的黃土,被太陽曬得發白。我和有娣坐在一堆火旁邊。我從身旁的土裏摸出幾根地瓜遞給她。有娣熟練地烤了起來。湖麵傳來一聲呼叫。我轉頭向湖麵看去。看見一艘大客輪停在湖麵上,將湖麵都撐大了。大客輪前麵有艘小船底朝天翻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隊人將落水的人救起。有娣對我說:“地瓜烤熟了。可以吃了。”我接過她遞給我的地瓜,慢慢吃著,同時,也留意著那一隊人的動靜。他們之中有個說:“我們真的要去哪裏嗎?”有個像頭目的人回答說:“一定。那裏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另外一個插嘴說:“可是我還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從裏麵出來。”我沒有繼續聽下去,暗自思討他們說的是什麼地方。等我回過神來。那隊人已經動身了。我忙催促有娣快點吃,然後拉著她跟了上去。
我們跟著他們來到一座石山前。有個石洞開在隱蔽的地方。待到他們進了山洞,我跟有娣也躡手躡腳進了去。走過一條過道,我們來到一個房間裏。我感覺這是一座宮殿。房間四周都是用石頭砌成的,有很多石門,上麵雕刻著很多奇怪的圖案。有娣不見了,我想起有關於機關的一些恐怖的事。陰深深的氣氛差點讓我窒息。
我推開在我正麵的那扇門,走進過道。在盡頭,也有一扇門。石門中央有個突出的正方形石塊。石塊雕刻著一個怪異的動物圖案,可能是個圖騰之類的。石門前麵有一堆閃著紫光的物品。我好奇地撿起一塊。當紫色的光芒照在正方形石塊上的圖案時。石門打開了。手中的那個東東也不見了。我走進門內,心情忐忑不安,背後有股寒意。石門後麵就是一條石階。我剛走完石階,門就關上了。隱約地,我聽到腳步聲,是從石壁上傳來的。我嚇得不知所措,急忙跑進一條黑暗的過道裏。突然,四周一下子都亮了。在我麵前,是個半個足球場大的大廳。頭頂,掛滿了發光的綠石頭。大廳內什麼都沒有,白亮的光芒是從石壁上透出來的。我邊欣賞著這奇觀,邊走到大廳中間。我有一種歡呼的衝動。突然,一個白色半透明的物體從我眼前飄過。我眨眨眼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這個時候,從我剛才跑進去的黑暗的過道裏傳來一些恐怖的聲音!我嚇得跑到牆邊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就要從過道裏出來了。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已經暴露在大廳的綠光中。但是我不敢看,推開身邊的一道門,竄了進去。我飛快地跑著。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我急忙爬起來,定神一看,原來是一塊巨大的骨頭,差不多有我那麼高。又有一個恐怖的聲音從另外一頭傳過來。在巨大的恐懼感和求生意識的驅使下,我抓起那根骨頭,以當作武器,又跑回大廳裏。
回到大廳,那些恐怖的聲音停止了。我平穩了一下呼吸。眼角看見一個人影向我跑過來。我正想拿起骨頭向其砸去,人影已經到了我眼前,卻是有娣,嚇我一大跳。有娣手裏拿著一件東西。她拉著我走上石階,石門好像認識她似的很自然地打開了。我顧不了那麼多,趕忙跟著她離開了大廳。石門再次關上,我挨著石門喘著氣,腿軟得幾乎站不穩。累壞了的我,頭歪在牆上,視線掠過牆上那些奇怪的圖案時,意外地發現圖案中間有一塊黑色的小圓柱突起。我下意識地按下去。一陣機器的轉動聲隨即響起。圖案上的一個圓形發出光亮,投射到對麵的石壁上。光影效果下,我看到一幅類似地圖的畫像。有娣走過來,看著牆上的地圖,驚呼說:“我們有救了,這是這座宮殿的地圖!”她走進了光線中,突然沒有了聲音。我推推她,她竟然掉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的心一陣又一陣的狂跳、狂跳……
2007年12月20日
看著動畫片,吃著地瓜,感覺很舒適。鄰居的孩子找我玩,我拒絕了。他們隻好拿起我的地瓜坐下來吃著和我一起看電視。電視裏播著不知名的動畫片,主角是個熊,一隻大笨熊。大熊焦急地跑,似乎在逃避者什麼可怕的事。它跑到一塊大石頭後麵躲著,屁股往天上翹。它的屁股用繃帶包紮著,看來受過傷。突然地下有動靜,是一條毛毛蟲。毛毛蟲正從地裏鑽出來。它的頭很大,很有力,竟然將大笨熊的頭給頂了起來。毛毛蟲頂了一陣便縮下去了。接著是條蚯蚓,它也像毛毛蟲那樣想頂起大熊的頭。可是大熊一口就將它吃掉了。不知道是誰多手將台換了,換成了個娛樂台。一陣甜美的歌聲傳來,原來是直播某歌星的演唱會。不過當我看清楚那歌星的樣子時,著實吃了一驚。那歌星竟然是藝賢——那個可愛的女孩子。
電視沒有了,藝賢站在我麵前。她急切地問我:“找到他了嗎?”他?他是誰?我答應過幫她找他嗎?可是我還是帶著藝賢去找他。就在我身旁的小房子裏,透過木窗欞,我們發現了他。我不認識那個人,不過他好像跟我很熟。
我們在大街上走著,很鬱悶。我有點受不了他倆熱呼呼地樣子。最後我還是把我這“燈泡”給滅了,跑回家。回到家,妹妹叫我吃飯。我坐下來邊吃飯,邊看電視。電視裏播著一場電影。一個帥哥和一個美女擁抱著,美女問帥哥:“你怎麼了?”帥哥很痛苦,他陷入回憶中——他回憶起一片湖,他從天上掉進湖裏。他爬上了湖邊的一塊石頭上,吃驚地摸著手臂,噥噥自語:“我的手臂不是斷了嗎?現在怎麼一點事都沒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我死了!”他冷靜下來後,打算到非洲去。鏡頭一轉,他已經站在非洲大草原上的一條漆黑的公路上了。四周也是一片漆黑,隱約有些白光,不過找不到光源。突然他前方有一輛公交車正向他開去。說確切些是飄過去。帥哥想:如果我是人,那麼他們應該會發現我並且刹車的。可是公交車直接從他身體裏穿過,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帥哥痛苦地趴在地上,這次他認為他真的死了。不遠處,走過來一名黑人警察。他關心地問帥哥有沒有事。帥哥軟趴在公路上,不能說話。黑人警察看清楚帥哥的臉後驚呼道:“是你嗎?剛才的那個!你有勇氣去阻擋靈魂列車!?實在太興奮了!我是這片土地的大力士,可是我也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阻擋它。如果一個人的勇氣不夠的話,它會帶走那個人的靈魂!”這麼說我還沒有死?帥哥心裏想。但是他沒有力氣站起來。黑人警察連忙扶起他,憐愛地說:“可惡的東西!它雖然沒有帶走你的靈魂,但是卻殘害了你的肉體!”接著他又問帥哥:“你有朋友在非洲嗎?”帥哥點點頭。鏡頭一轉,公路上開來了一輛小汽車。天色已亮,可是還是不能看清楚四周的景物。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不過後麵跟著一大堆小孩子,大概十多個。帥哥和那年輕男子擁抱在一起,完美的結局。年輕男子,將他的十幾個孩子塞上車,也將帥哥塞上車。在公路上慢慢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