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六中。
張墨和胖子都精神不振,昨天下午玩的太嗨了,4個人吃掉了50串肉串,15串雞翅,還有10根香腸,吃的肚子都漲鼓鼓的。玩了一下午,又是燒烤,又是釣魚,後來又沿著河岸走了一圈,回到家的時候,吃也吃不下,動也動不了,隻想倒頭就睡。
周一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過去了,張墨在音樂課上小小的睡了會兒,醒來舒服多了。
最後一節自習課,張墨照例去藝術教室。
剛到教室,大師兄就跑了進來:“張墨,你去看畫展了沒?”
“看了,星期天去的。”
“怎麼樣,有收獲嗎?”
“那當然有,雖然有些不如人意,但是精品也有,挺不錯的。”
“還是你們學書法的好,我們學素描的看不懂,那字寫的比我還差,怎麼就是畫家了,你給講講唄。”
“這個,我還真不會,等下問問吳老師。”
“那算了,不懂就不懂,我也不用懂,那玩意太難看了,哪有素描精致唯美。”大師兄擺擺手,擺弄他的畫板去了。
張墨今天本來想畫素描的,不過昨天看了滿江紅,心裏有些想法,所以改成了書法練習。磨著墨,其他的藝術生一個個都到了,打了招呼,邊開始練習,邊討論起書畫展上的事情。
“張墨,你喜歡哪個作品?”
“滿江紅,你呢?”
“我喜歡陋室銘,字比較飄逸,這風格太帥氣了。”
“吳老師怎麼說?”
“吳老師喜歡那個群蝦圖,國畫我們都沒接觸過,所以也沒法對比了。”
“是啊,國畫都沒畫過,估計要到高中後半段才會接觸。”
一堆人聊起天來,興致勃勃,忘乎所以,練習變得潦潦草草,大失水準。
張墨邊寫邊回想著那幅滿江紅,一個字一個字的想,手下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寫了一遍,不滿意,再寫,如此反複。
滿江紅詞句裏麵充滿了豪邁之情,“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寫著這些句子,張墨胸中孕育著一股豪氣,那種視對手若螻蟻的氣概油而然生,下筆速度也漸漸加快,人也慢慢浸入到了那種兵刃天下,謀畫江山的曆史中,滿耳都是嶽飛仰天的嘯聲,想象中的滿身匈奴血跡,一匹駿馬,一根銀槍,槍尖所向,千騎所至,所到之處,戰無不勝,痛快痛快。
小陳輕輕的叫道:“小黑,小黑,張墨這是什麼情況?”
小黑是顏體書法,平時和張墨交流頗多,看了看張墨,搖了搖頭。
大師兄回頭見了,把兩人拉了回來:“別影響他,估計是進入癲狂狀態了,俗話說,不瘋癲,不成活。張墨看來是瘋癲了。”
“瘋癲,那是不是要叫120。.”小黑傻傻的說。
“笨啊,就是說,舉個例子,楊過創出黯然銷魂掌,因為他以為失去了小龍女,瘋癲了。”小陳舉例道。
“我知道了,我隔壁的哥哥,玩遊戲起來瘋瘋癲癲的,但是就是沒人能玩過他,是不是這個道理。”小黑說。
“恩,有道理,等著吧,張墨這次估計是好事。”大師兄胸有成竹,“我倒想瘋癲一次呢,可惜瘋癲不起來。”
張墨刷刷的寫,寫滿了紙就扔一旁,一張二張三張,一節課過去了,張墨似乎沒有聽到鈴聲,渾然不覺的寫著,哥們幾個也沒動,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把張墨當成楊過了,就想看黯然銷魂掌是如何創立的,過程怎樣,下次也可以模仿模仿。
吳老師走了進來,奇怪,教室裏這堆人不回家,竊竊私語什麼呢。
大師兄趕緊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吳老師,張墨正在頓悟了,別打攪他,等會就神功大成了。”
吳老師定神一看,張墨手舞足蹈的樣子倒有幾分神神怪怪的味道,頓悟?吳老師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真人發生這種事情,這不是小說裏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