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抓住了尼龍繩,張揚費力的向上爬去,全身力氣已經透支了的他,此時發現這個以前可以玩著花樣上下的攀繩,此時竟然有種一點兒也爬不上去的感覺,不由得心生一種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感覺。
下方,將俑嘶吼,看著即將死於自己戟下的螞蟻就這麼眼睜睜的留著,頓時怒不可遏重哼一聲,兵俑再次開始組建人梯,想要及時的將張揚留下,同時斬殺。
眼睛兵俑人梯越來越接近自己,更是有著一兩隻兵俑的長戈揮舞,從自己的腳下擦過,張揚卻真的無法再提出哪怕一絲的力量,來順著繩子攀爬上去,隻能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就要這樣終結於此地。
然而,他想象中的被兵俑拉下去的事情並未發生,他隱隱的感覺到了自己正在緩緩上升,身體與岩壁摩擦所產生的灼燒感不似作假,便張揚向上看去,發現王明的一隻腳尖路在外麵,而尼龍繩緊繃,顯然是上麵四人正在合力拉自己上去,當即心裏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畢竟能活著的話,沒人願意死去,即便活著再受罪,再痛苦。
將俑看著一點點緩緩上升的張揚,石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了一般,手中長戟狠狠紮向張揚,想要將其直接釘死在崖壁上。
王明眼尖,雖然看不到張揚所在的位置在哪兒,但是卻看到了將俑的動作,當即手臂一擺,讓張揚如同蕩秋千一般在崖壁上晃動起來,也正因這麼一點點的晃動,將俑的斷戟直直的插在了張揚的腦袋旁邊,濺起的碎石在他的臉上也劃出了一道傷口。
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斷戟的月刃,張揚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心道王明要是沒有及時反應過來,自己可能已經完蛋了,同時也暗罵自己怎麼有了輕生的想法,當下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眼睜睜的看著張揚被幾人給拉了上去,將俑很是不甘,冷哼一聲,大手一揮,兵俑繼續組成人梯,想要直接殺上去。
張揚一到崖上,來不及多說什麼,劇烈的喘了一口氣後提起幹將劍就跑到了道宮門前,將劍插進了最後的一個劍孔,隻見十八把劍齊齊一震,隨後向下沉了一截,隻聽一陣巨大的機括聲音響起,道宮大門緩緩開啟,一絲光線透過門縫照射出來,眾人眼前一亮,頓時來了精神。
張翰林目露詫異,看著張揚道:“你怎麼知道幹將劍就可以插進去?”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隻有這一把劍了,除了試一試還有別的辦法嗎?”張揚有氣無力的回答著,很是疲憊,拔出了幹將劍,向道宮走去。王明也拔出了一柄青銅劍,緊跟其後。
李芸劍張揚上來並未和自己說話,心中一陣失落,也有些難過,但是並未說什麼,隻是跟上了幾人的腳步,走向道宮。
就在五人剛剛進入道宮,沉重大大門傳出轟隆巨響,就要關閉之時,將俑也通過兵俑人梯跑了上來,發現幾人已經進入了道宮內,隻是嘶吼了一聲,有些不甘,卻不敢追上來,在崖上呆了片刻便下去了。
“嘶!”
道宮大門關閉,眾人打量四周,頓時被道宮內的場景給驚的倒抽一口涼氣。
隻見道宮內的半空中,懸掛著一頂巨大的油燈,燈芯徐徐燃燒,火苗輕舞,白色飄散,將道宮內的一切都照的透亮。
總的來說,道宮隻有兩種顏色,一黑一白,在地麵上有著一個巨大的太極,黑白分明,而原本應該是陰眼和陽眼的兩點卻是立著兩尊不過三尺高的圓柱,上麵分別放著一個金色小巧的龍頭和一張虎符壓著的羊皮卷。
而以太極為中心,算上張揚等人進來的整個大門,整個道宮有足有八道大門,除此之外便隻剩空蕩蕩的龐大空間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一切就這麼輕鬆的就可以得到了?”王明看著就這麼裸露在外的金色龍頭和虎符羊皮圖,不禁一陣疑惑。
“不!”張翰林搖頭,說出了讓眾人都為之心驚的話:“我想我們已經身在困局了!”
張揚並沒有急著去太極中取出陰陽眼上的寶物,而是仔細小心的打量著八道大門,心中想到了生死休傷杜景驚開這八個字,心想難道這道石門便是代表著這八個字?是不是需要找到生門才能離去?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陳茜扶著王明,出聲道。
看著燈火的搖曳,張揚的心情與之相似,心中驚疑不定,不知該如何選擇,坐在地上沉思,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容不得馬虎,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等人如果取下了陰陽眼上的物品後,道宮內定然會發生一係列的變化,至於是什麼樣的變化,他不敢猜測,也無法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