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目扒著飯,臉都快埋進碗裏“我已經請好假了。”
月城媽媽盛湯的動作微微一頓,沒有說什麼。旁邊的月城爺爺接過湯碗,慈愛地看著兩母女“明天早點回來,下午飯就由我這個老頭子來做吧,希望還能記得鹽和糖的區別,哈哈~”
“爸爸,謝謝您。”月城媽媽掩住眼角的淚花,小口小口地嚼著米飯。
“一家人,說什麼謝。”轉向雨目“小丫頭,明天照顧好你媽媽,也帶我向那兒子問個好。”
第二日,晴了幾天的太陽沒再露臉,早晨起便是陰陰的,到中午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天氣越來越熱,眼見夏天就要來了,這場雨倒是降下了些許燥熱。
東京墓園裏,在今天來祭拜的人挺少的。雨目撐著傘走在前麵,看著前麵一身黑衣的媽媽,鼻子酸澀,似乎又瘦了一圈呢。
兩人緩步走到刻有忍足銘和的墓碑前,對麵棕色頭發的男孩轉過身。他沒有撐傘,雨水打濕了頭發貼在那張還未退卻少年稚嫩的臉上。
“二伯母,雨目妹妹。”
月城媽媽將傘偏向他那邊,溫和的關心道:“怎麼不帶傘呢,這雨要下好久呢~”
男孩撓撓頭,笑得爽朗“早上來的時候還隻是陰天,誰知道一到東京就開始下雨。”歪頭看向雨目“雨目妹妹,幹嘛板著個臉,鬱士昨晚就有打電話讓我帶他問你生蠔呢~”
雨目重重的哼了聲,轉頭不看他“忍足謙也,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男孩佯裝生氣“要叫哥哥啊!”
月城媽媽接過雨目手上的一大捧花,還有好多水果,埋怨的看了她一眼“怎麼能這麼和你哥哥說話。”把東西整齊地擺在祭台前,那裏已經有鮮花和水果,就連香煙都點好,小心地用塑料紙擋著,以免被雨澆滅。
感激的看向忍足謙也“謝謝你,謙也,每年你和三弟夫妻都會來看他,你二伯肯定很高興呢~”
謙也有禮貌的稍稍鞠躬“這是晚輩應該做的,前幾日爸媽都去出差了,所以今天就我一個人來。”
月城媽媽點點頭,然後轉向雨目“雨兒,你和謙也哥哥去外麵逛逛吧,媽媽想和你爸爸說會兒話。”又拜托謙也好好照顧她。
兩人走出墓園,找了家蛋糕店坐下。
“雨目妹妹,你還是沒有和鬱士聯係麼?”戳著盤子裏的蛋糕,謙也認真問道。自從這個妹妹搬離忍足家,就再也沒主動和他們聯係,倒是叔母還會問下爺爺的身體狀況。
雨目皺眉,又想起了不好的往事,當時就是因為和忍足侑士打了一架,才被趕出忍足家的。現在想來,就算沒那件事,大伯也不會讓她們母女兩在本家待下去,但她還是討厭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
“為什麼要聯係他?”口氣很是不好,盯著謙也,眼裏蹦出寒光“警告你別在我麵前提到他,我可不保證會控製得住自己不把你也揍一頓!”
聽她的拳頭都握得咯吱響,謙也連忙擺手,撇清關係“雨目妹妹別生氣,難得見一次,就不要提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個話題,雖然不能確定她會感興趣“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四天寶寺網球部進入全國大賽了喔~作為正選員的一員哥哥我可是很厲害呢。”
雨目表示不屑“四天寶寺啊,有聽小市提到過,他說你們部長……叫啥來著,反正挺厲害的。”撇他一眼“倒是沒聽到有你這號人物。”
謙也大受打擊,不想再搞僵氣氛,隻得問道:“你朋友很厲害麼?是誰啊,說不定我認識他呢。”
“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