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幸村精市趕到網球部的比賽場地,部員們都用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他臉色鐵青,雙手拳頭緊握,用指甲割著手心的疼強迫自己鎮靜。
真田蹙眉,拍拍他的肩“幸村!”
精市深呼吸,朝他點點頭“我沒事了。”抬眼掃視一圈,當著比賽對手的麵前,聲音冷凝的下達命令,廢除了所有正選,並將一年級的幾名佼佼者列進正選名單。
“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一號雙打,丸井文太、傑克桑原二號雙打,真田弦一郎三號單打,幸村精市二號單打,柳蓮二一號單打。”這樣的安排無疑是想速戰速決。
結果也確實做到了,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大比分贏得兩場單打,雙打贏了一場後已經沒有打的必要了。
比賽迅速結束,所有人都怔住了。
對方的部長走過來,與幸村握手“沒想到立海大的一年級部長這麼厲害,我們輸得心服口服,希望下次能有再次較量的機會。”
“我們也期待著。”
當那位部長帶著部員們離開後,網球社裏鬧得不可開交。一年級在拚命歡呼,這場勝利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邁向全國大賽的第一步,本來還心存疑慮的一些部員們此時也都接受了幸村精市。
而那些正選們不服了,大聲質問“你憑什麼把我們廢除正選。”
“憑我是部長!”眼神冷冷的掃過去,不需多語。
這時,教練開口:“就算是部長,也不允許如此無視立海大規矩。”
幸村冷笑“哼!規矩?”走近那位教練,宛如王者親臨“我看你這教練也不用當了,立海大不需要你這樣視比賽為兒戲的教練!”
這場比賽後,網球部被一年級“統治”,也沒有了教練。幸村精市更是成了立海大一段神話,已經和青木流這位大神並駕齊驅。
不過,他本人似乎有點不滿。據新聞部的一次采訪中說,“是麼,多謝大家的支持。不過,難道不覺得從綜合上看我更勝一籌麼?”這是出自精市之口,雖然最後的校刊成品中怎樣都找不到這句。
許久等不到人來開門,腳底的痛覺已經麻木,雨目漸漸的睡著了。再睜開眼時發現四周還是一片黑暗,感覺自己晃來晃去,眨巴眨巴朦朧的雙眼,看到的是土黃色運動服,一股安心讓她的意識再度恍惚。
“小市~”呢喃一句後,昏昏睡去。
身下的人微微一怔,低沉的聲音分明是真田弦一郎同學。“幸村有事沒來……”聽著對方均勻的呼吸,真田歎口氣沒再說什麼。
“月城?月城,醒醒。”
雨目迷迷糊糊睜開眼,稍微側頭,透過寬闊的肩膀望過去,前麵是一間小小的診所。
感覺到背上的動作,真田的聲音難得如此溫柔“醫院已經關門了,先去診所處理下傷口。”
“哦~”愣愣的回答,突然發現不對勁,驚醒全部困意。上身一抬,伸出雙爪死命揉著眼前的那顆黑色腦袋“你,你,你是真田?真田?”
被蹂躪的人眉頭緊皺,甩頭脫離魔掌,無視背上的人一驚一乍嚎叫,一言不發的大步跨入診所。
“小市呢?比賽贏了沒。”剛一坐下,雨目便焦急的問道。對於醫生的詢問,伸出一隻腳算是回答了。
真田整理了一下被揉亂的頭發,沉聲道:“比賽贏了,後來被部員拖著去慶祝,沒能抽出身。”
“哈哈,贏啦!就知道小市最厲害了。”雨目很囂張的大笑,彷佛贏的是自己,盡力用笑來掩飾心裏的那絲失落。
包紮完後,雨目盯著真田。
真田表示很無奈,交了錢,繼續把她背著,往她家走去。
趴在寬闊結實的背上,雨目覺得很安心,看著眼前起伏的腦袋。忍不住伸手,搔弄起黑色的發絲,感歎:“沒想到真田的頭發,和你的表情一樣又黑又硬的。”
真田漠然,耳朵邊傳來癢癢的感覺,偏偏頭麵色尷尬。
天色昏暗,雨目看不清他的表情,隻得自顧自的歎氣“哎,你說我的命運為什麼這麼悲催,幹個啥都會受傷。上次被小野打傷的地方,青腫還沒消,現在又被釘子戳。嘖嘖~”
“那是你太不安分了,衝動又愛惹事。”不自覺地,聲音變得柔緩。
雨目癟嘴“這次我可什麼都沒幹啊,躲過了腦袋開花,卻躲不過腳底戳洞。哎,真是命途多舛啊~”
聽著她鬱悶的調調,真田嘴角上翹,劃出一道笑容柔和了他整個麵部“誰讓你總是冒冒失失的。”
雨目心髒猛地一跳,支支吾吾的嘟囔了一句“哪有~”這一聲還真有女孩子撒嬌的成分。
良久的沉默,暖暖的夜風拂過,帶起淡淡的曖昧。
“啊!”雨目突然一動,叫道:“我和小市是被人鎖在器材室裏的,肯定是有人搞的鬼。”拍拍那顆腦袋激動的說著:“我要是找到那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害得我身負重傷,更差點影響到小市的比賽。怎麼也該讓他脫幾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