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有幾分得意的拿起桌上的金簪一下下的挑著金絲祥紋爐鼎中的安/神/香,嘴角勾起幾分得意的笑容。
事情想通了,佟佳氏這日午膳胃口也好極了,竟是吃了一個金絲燒麥,幾口桂花幹貝和半碗蓮子膳粥。
隻是,看到眼前蟹黃水餃的時候,她手中的筷子頓了頓,半晌之後,她淡淡道:“日後便不必點這蟹黃餃子了。”
姚嬤嬤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原想著主子許久未吃蟹了,嚐嚐/鮮也沒什麼。隻怪奴婢思慮不周,還請主子恕罪。”
佟佳氏倒也沒有真生氣,甚至還寬慰姚嬤嬤道:“本宮知道嬤嬤疼/惜本宮,隻是若想在宮裏立足,沒個子嗣傍身終歸是不行的。日後,凡事寒/性的東西,該忌/諱的還是得忌/諱。”
姚嬤嬤點了點頭,告誡自己日後可不能再出這樣的岔子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大阿哥方才渾/身/抽/搐,現在連呼吸都沒了!”
乾清宮梁九功聞著這消息的時候,拔腿便往禦書房跑去。
康熙正在看折子,聞著這消息,想都沒想便往永壽宮去了。
榮嬪早已經成了淚人,太醫院的人此時也跪了一地。
“朕今個兒來看大阿哥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才這麼會兒時間就變成這樣了?”
康熙神色寒/冽,嚇得跪在地上的禦醫直發/抖。
為首的陳禦醫暗暗搖了搖頭,想了想,跪上前一步,沉聲道:“皇上,微臣有事兒稟告。”
陳禦醫這嚴肅的樣子讓榮嬪渾/身一/顫,陳禦醫可是杏林聖手,八成是瞧出大阿哥身邊有什麼端倪了。
之前榮嬪讓人給大阿哥服/藥的時候,也曾設想過這樣的結局,可她沒想到真正來臨的時候竟然會懼/怕到這般地步。
陳禦醫神色凝重道:“瞧大阿哥這脈/象,若是微臣沒看錯,該是這段時間用了強/性的藥。是以,這幾日大阿哥看著比往日更健康,可是內裏早已經是被掏/空了。”
陳禦醫這些話說的實在是妙極了,試問太醫院有誰有那個膽子在大阿哥身上動手腳,哪個不是小心翼翼的侍奉著。是以,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隱/情的。
宮裏的主子鬥金貴的很,用/藥都要經過幾個資曆深的太醫一致通過才能夠用的,哪裏會這般大意。
聞言,康熙淩/厲的目光向榮嬪射去。這永壽宮可是榮嬪的天下,若是沒她授意,誰敢如此大膽。
卻在這時,榮嬪歇/斯底裏的撲向地上跪著的大阿哥的奶嬤嬤身邊,哽咽道:“說!到底是不是你們這些人奴/大欺主,害怕大阿哥若是有個不好,皇上會怪罪,才想了這法子。”
“你們也都是有兒女的人,如何狠/心對大阿哥這般呢?大阿哥還那麼小,那麼小。”
那幾個奶嬤嬤自打來永壽宮侍奉大阿哥以來,身家性/命可都捏在榮嬪手中了,榮嬪是個有能耐的,早就暗中讓馬佳氏一族的人把這些人的骨/肉至親控製住了。
這個時候,她們知道自個兒即便是拚/死一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大阿哥一口氣沒提上來,太醫院的禦醫都沒轍了,想是撐不過今晚該就沒了。她們這些奶嬤嬤,即便不替榮嬪背這個黑鍋,也是要被砍/頭的,因為她們失職了,沒有侍奉好大阿哥。
既然如此,她們如何能夠爭辯,倒不如用自己的死/來成全家裏。即便是被扔到亂/葬/崗,榮嬪娘娘或許還會發善心,給家裏一些賞賜。
這麼想著,身穿棕色旗袍的嬤嬤磕頭如搗蒜,聲音中滿是驚/懼:“主子饒命啊,奴婢也是一時蒙了心,才想著這法子的,奴婢萬萬不敢有害大阿哥的心思。”
榮嬪戲演的極好,上前就給了這嬤嬤一大耳瓜子,下一瞬氣急的便暈了過去。
康熙看眼前亂成一團,哪裏還能容他們這麼鬧下去,忙讓茹雲扶著榮嬪往內室走去。
這一夜,永壽宮可謂是經曆了一場血/雨/腥/風,佟佳氏趕到的時候,康熙正親手為大阿哥穿戴好了衣服。
此時不說更待何時,佟佳氏斟酌幾秒,開口道:“大阿哥福薄,皇上切莫太過傷心了。”
頓了頓之後,她似是感慨的提及了二阿哥,“二阿哥和大阿哥一般身子嬌弱,臣妾聽聞外麵不乏世家大族把這樣的孩子寄養在別處,倒也都能夠健康長大。皇上不如把二阿哥寄養在赫舍裏府邸,想來索額圖大人應該會盡心盡力的照顧二阿哥的。”
話才剛說完,隻聽啪的一聲,康熙一記耳/光便把佟佳氏打倒在地上。
臉上火/辣/辣的痛/楚讓佟佳氏羞/憤不已,可她還不忘解釋:“皇上,臣妾真的絕無二心,隻是單/純的替二阿哥著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