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換!”回過神來,劉鴻嘯硬邦邦地噴出兩個字。
蔣小魚的臉瞬間耷拉下來:“你就不怕半夜遭災?”
劉鴻嘯突然坐起來,掐住蔣小魚的脖子,威脅道:“你要是敢撒我臉上,我就把你的卵子揪下來喂狗!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就試試!”
說罷,劉鴻嘯將蔣小魚推開。
“哎呦!”
蔣小魚一屁股坐在地上,幽怨地瞪著劉鴻嘯。
真是個野蠻的大牲口!不換就不換嘛,動什麼手啊!
在劉鴻嘯這裏碰了一鼻子灰,沒等他爬起來,張衝薅著他的領子,將他和包一起提溜起來。
“蔣小魚,你有啥本事,你憑啥直接空降到我們隊?”張衝瞪著血紅的眼珠子,麵色不善。
其餘新兵也圍了上來,虎視眈眈地盯著蔣小魚,在抵製關係戶方麵,大家站在同一陣線。
蔣小魚現在要是說,他是龍隊的侄子,肯定會被一群大漢摁在地上摩擦。
大腦瘋狂運轉,蔣小魚很快便想出對策。
“嘿嘿,不知兄弟怎麼稱呼?”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蔣小魚一咧嘴,瞬間化解了緊張的局勢。
“張衝!”張衝鬆開蔣小魚的領子。
“張衝兄弟,你這是要考考咱的能耐啊?”
“那你是騾子是馬,你得牽出來溜溜啊!”張衝憨憨地回答。
瞅見張衝被蔣小魚帶入節奏,魯炎暗暗罵了句白癡,離開宿舍。
他倚在外麵大槐樹上,雙手插兜,低著頭,兀自想著心事。
“米蘭,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他的女朋友和他最好的兄弟好上了。
沒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的他,隻想逃離那個傷心之地。
於是,他就跑到獸營裏來了。
本以為來到這裏,他就會把米蘭給忘了。
結果恰恰相反,他反倒越來越想念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心裏暗暗期盼著她能寫來一封信,向他道歉,祈求和他恢複曾經親密的關係。
“魯炎?”一道溫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魯炎循聲而望,發現龍百川不知何時候來到。
龍百川看著魯炎的黑色體恤,問:“想念體工大隊了?後悔跟我來部隊了?”
“後悔談不上,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魯炎口非心是。
他的內心是極其驕傲的,即使後悔,也不會說出來。
“那就好。對了,這裏有你的一封信。”
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魯炎,龍百川拍拍魯炎的肩膀,信步離去。
魯炎拿著信,來到空無人跡的沙灘訓練場。
現在,大家都在宿舍裏等著開飯。
訓練場基本沒有什麼人。
他坐在沙灘上,麵對著碧藍的大海,撕開信封。
裏麵有一封信和一張照片。
照片是他和米蘭的合照,他們親密地擁抱在一起,米蘭笑得很美,他笑得也很幸福。
“難道米蘭想和我回到從前?”魯炎將照片放到腿上,拿起信,借著夕陽的餘光讀了起來。
仔細讀完信,魯炎的臉色難看得像是吃了一百隻死蒼蠅。
他拿起照片,和信疊放在一起。
哢嚓哢嚓!
撕了個粉碎!
“米蘭,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魯炎站起來,衝著平靜的大海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