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才知道是早上進鎮的馬車給小男孩載來的。
衛國現在更加鬱悶了,心想自己的運氣怎麼那麼背,怎麼就看不到有輛馬車經過呢。
我草泥馬....這裏的交通....
心中的怒吼,天奇他們是聽不到的。
秦州北部的交通,確實很困難!由於地勢和貧窮的緣故,這裏基本上就沒機動車!就算有了,怕也很難行駛。
這邊的路狹窄不說,凹凸不平,彎道也大也險峻。
離開岩鎮,幾人走在人影稀少的泥路中,置身於山林之中,呼吸著純淨空氣,林中不是傳來鳥兒鳴叫,天奇他們均是一身輕鬆。
頭頂堪藍天空,四周小樹林,露麵凹凸太大!行程大大減緩。每走一段衛國都要休息,可當聽到這些天奇要鍛煉他的體能,這小子轉瞬間像是換了個人,精神抖擻,汗水大滴大滴沿著白嫩臉頰滑下,喘著粗氣他也不肯休息。
……
“撲通....”
身後響聲清脆,回首,天奇他們都愣住了!旋即大笑起來。
衛國幾乎被摔了個四腳朝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甕聲甕氣的道:“別笑了,這回是真走不動了!我說小屁孩,你家到底多遠啊?”
“還有一段路還有一段路!”跑到衛國麵前,小男孩蹲了下來。道:“你分一點出來我給你背,走出這片林子還有山路!”
“我靠....師父...咋休息一下行嗎?真走不動了!”望著三米外的天奇,衛國一副商量的語氣。
“那就休息一下吧!”
幾人順勢坐在被馬車壓出來的道上休息,也利用這個時間段吃點幹糧。半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隨手扯過一根小草,叼在嘴角,天奇伸著懶腰漫不經心的說:“辵、冽,以前吃過這種苦嗎?”
輕搖俏臉,辵表示沒吃過這樣的苦。可冽在遲疑之後,悅耳聲線苦澀響起。“不瞞奇少,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很小的時候就與親人走散,後來在一次饑餓中差點死去,是姐大的父親救了啊,將我撫養成人的!”
“與親人走散?還記得家人有什麼人嗎?你是在哪兒與他們走散的?回到藍天之巔之後我給兄弟們說說,讓他們都留意一下!”
提到傷心事,冽麵色略顯低落,埋下俏臉淡淡開口:“我記得那是十三年前,中原發生大規模的戰爭!那時候我才三四歲,有點印象,但是不怎麼記得起來。那場戰爭中我的父母都死了,戰火波及範圍較大,姐姐帶著我逃亡,可後來我們還是失散了。十多年了,姐姐不知道是生是死?”
戰火啊戰火!讓多少家庭遭遇破壞。
歎息一聲,天奇起身走到冽嬌小身軀麵前,蹲下安慰著說:“華夏的混亂超出我們的想象,冽,不要失落!如果老天有眼,相信你姐姐還活著的,回到藍天之巔我讓他們都幫你留意一下。”
抬起白嫩臉龐,冽展顏一笑,道:“謝謝你奇少,說真的,你就像一個父親一樣,處處都照顧著,冽縱然不要性命,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有你們的陪伴,這一路上我並不寂寞。對了,你還記得你姐姐的模樣嗎?”
“不記得了,但在很小的時候,母親曾秀了一塊手帕,我和姐姐一人一半。如果姐姐還活著的話,今年應該二十六七了!”說罷,冽從懷中掏出一塊乳白手帕,神色黯傷。
見狀,天奇拍了一下冽宛若刀削般的香肩,心頭,不由想起自己那位從未見過麵的姐姐。
休息片刻,幾人再次踏上這凹凸不平的山間小路!一路上,衛國總是嘰嘰喳喳的說過不停。
穿過樹林,眼看前麵就是盡頭,即將走出這看不到邊際的山林,眾人都不由鬆口氣。然而,就在天奇他們放慢腳步之時,林外一陣廝殺聲傳來,喊殺聲由遠至近,瞬間,天奇他們扭頭停下了步伐。
空氣潮濕的山林外圍,一群男人手持鋼刀圍殺一女人!距離漸近,天奇他們清楚的看見這夥身穿黑色衣裳的男人足有二十人之多,縱然不斷倒下,也全力擊殺那女人。
迎空激戰的女人,一身大紅嫁衣,烏黑秀發散在腰間,舉步輕搖,十根青蔥玉指間,指甲修長,麵對圍殺二十人,她麵無懼色,隻是在一側麵一轉身躍上枝頭那一瞬,天奇他們都愣住了。
瞧得女人嘴唇塗得猩紅,柳眉呈深藍色彩,斜飛嵌入烏發,彎曲睫毛長而不說,竟是紫色,特別是她那雙眸子,完完全全是一雙血瞳,整張臉,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