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0章 他就是我老爹(1 / 2)

人們都說:六月才是離別的季節。

而在這個溫度逐漸下降的初冬,莊語詩感覺到了生命中第二次的離別之痛。

第一次是父親離世.....

生命中可以依附、可以溫暖、可以依靠的人轉眼間離開,踏上他的血腥征戰荊棘之路。那種恐慌、那種無助、那種不所措的恐懼,如同波濤洶湧的急流,把她淹沒於一片深海裏。幾乎不能呼吸,不能求救,不能掙脫……

此刻,一個人靜坐書房!語詩感覺她自己如同身陷藍海,恐懼地掙紮著,無力地拍打著,可無情的海浪還是一層一層地襲來,還不是時滄進幾口水,愈加的苦澀與不安。

精神似乎脆弱到了極限,神經如一根繃得緊緊的弦,輕輕一觸就會斷裂似的。內心如同一片荒蕪的沙漠,悲涼無望。

天奇的離開,似乎把語詩這幾日的粲然笑容也帶走了!書房中柔和燈下的曼妙影子,又恢複昔日的冷漠,高高在上,不容別人侵犯的女皇。

這一切,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隻是在外人不可逾越的內心深處,已經深深的印著一個人的名字!

林天奇。

半響...淡淡的憂傷隨風旖念,最後化為無盡的思念。

有人說:愛一個人是那樣的平平淡淡,而想一個人卻是那樣的撕心裂肺,每天都是那麼平淡地走完,如同一杯淡茶,而思念卻讓人無懈可擊,如同茶中微微的苦。平淡得成為了一種習慣。

思念如糖,甜到憂傷!

可林天奇的離開隻有莊語詩一個人在思念嗎?

不...答案當然是否定。

此時正在京大公寓收拾行李的妖女辛空月,她同樣也在思念她心中認定的人!她知道那個人今天會離開,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遠離京都了。

隻是,辛空月還有幻想,更有念想,她會在廣城等著那個人的到來!她期盼那一天的到來。

夏蘭。這個忍著委屈一心為未婚夫著想的女子,半月的禁閉,對一個女子特別是一個身份高貴的女子來說,是殘酷的。

但是,再殘酷她也必須接受!因為她現在是中長天奇未過門的妻子。天下,也有她們後宮之人的一份責任。

夏妍。這個一個被命運捉弄的女孩!這一切都歸根於她母親。如今失去記憶的她,更加楚楚可憐!

……

思念。已伴隨著那一列火車的氣鳴聲漸漸拉開。

此刻。由京都開往中原某州的列車,宛如一條淡綠長龍在華北無邊無際的平遠“哐當哐當”飛馳著,輪軌撞擊音“噠噠”作響,偶爾一聲鳴笛,對於離別的人來說,好似另一邊正在呼喚人兒所發出的撕裂長嘯聲。

天空白霧籠罩,灰蒙蒙的一片,如一張銀色大網,鋪蓋遼闊草原!

細細雨點,打在列車窗外,“嗒嗒”聲入耳清晰,又好似一根又一根的刺紮在某些人心間。

在列車某臥鋪車廂中,私語聲連綿不斷,對於這些回鄉的遊子,欣喜。對遊客,是向往。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聊著京都發生的事以及奇門天尊的神秘。

京都發生這麼大的事,那消息已如狂風鋪天蓋地卷襲天朝大地,奇門天奇的崛起,奇門的離開,已經成為了人們口中不可缺少的話題,即便是在離開京都的列車上。

然,在這氣氛歡快的車廂內,總有那麼幾個亮點。

十三十四號六張床位,成為整節車廂最璀璨的光芒!三位少女年紀年紀相仿,卻各有千秋。

特別的那一襲白衣的少女,天生麗質,宛若仙子下凡,神聖不可侵犯。另外兩位少女,一人冷若冰霜,一人風姿卓越。

在三位少女身邊,還有一位少年。

少年坐在乳白窄床與三女玩牌,酷似盛開的櫻花樹下,烏黑頭發在車廂頂部白光耀射下,如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仿佛淡雅如霧的星光裏的美少年。

在他們四人的上鋪,是一位中年男人,男人趴在上麵,時不時的出聲教下方少年打那張牌,神色隨和。

而在男人旁邊的中鋪上,卻是一位自上車後不曾說過一句話就蒙頭大睡的青年。青年看似不說話,可在他來到這裏的時候,下麵四人都打起了精神,打鬧聲也小多了,特別是青年睡覺,他們的說話聲更小。

顯然,這四人認識青年。

“我說大叔,我知道出哪張牌,你別總是提醒我嘛!搞得我像個小屁孩似的。”少年揚起白皙稍嫩的臉龐,聲線清脆的道!

“嘿嘿...你就是小屁孩,你要知道出那張牌也不會被你這位聶姐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大叔我這是教你,你小子倒是不領情!”中年男人瞧著少年的眼神,就是一副“狗咬呂洞賓”的神色,嗬嗬直笑,聲線粗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