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名叫記憶的酒吧裏,記憶牆上密密麻麻的小紙條,上麵都是同樣的署名同樣的字跡,都是任梁寫給一個叫陳玉嬌的女人的。
藍莓嘴角泛起笑容,帶著嘲笑的意味。
九點,藍莓的目標出現了,這是一個在藍莓看來一點也不帥氣的男人,還是單眼皮。他坐在一個位置上,低著頭不一直看著手表,藍莓坐在不遠處,看了他許久,他都沒有注意到藍莓這邊來。
藍莓撇了撇嘴巴,沉不住氣了,藍莓走到任梁坐的桌子對麵,拍了一下桌子,笑眯眯的問:“帥哥,這裏有人坐嗎?”
任梁抬頭看了一眼藍莓又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表,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沒有。”
“你在等人嗎?”藍莓主動的問。
任梁點點頭:“恩,我在等我的朋友。”
“女朋友?”藍莓又問。
“算是吧。”
藍莓想任梁會和自己說話,就可以救。藍莓奇怪的問:“什麼叫算是吧?”
“我...今天是我等她的最後一天,我答應等她五年。”任梁的表情很憂愁、很悲涼,五年等待的時光讓他的心變得像是貝殼一般,外表堅韌,內心脆弱。
藍莓轉身對吧台招手:“服務員。”
一個服務員走過來,藍莓說:“麻煩你,拿份草莓聖代和一杯柳橙汁。”
任梁猛然抬起頭,用錯愕的眼光看著藍莓。
藍莓笑著對任梁說:“不要老喝酒,喝酒傷胃傷肝。”
任梁緊緊的盯著藍莓看,一聲不吭,藍莓拿手在任梁的眼前晃了晃:“誒,你傻啦?”
任梁回過神,抓起旁邊的酒杯,一口幹了一杯啤酒,說:“你...你和我要等的那個她喜歡吃的東西,說的話很像。”
“是嘛?那還真巧。”藍莓笑著說:“我叫藍莓,你呢?”
“我叫任梁。”任梁說著又看了一眼手表。
服務員端來草莓聖代和柳橙汁,藍莓把柳橙汁放到任梁的麵前。
“謝謝。”
任梁的眼睛從藍莓坐下起就沒有正視過藍莓,這讓藍莓有點不爽了,原主的長相不醜,五官端正、大眼睛,這任梁居然正眼都不瞧一眼自己。
藍莓拿出手機把正麵對著任梁,說:“十二點了。”
任梁慌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又抬頭看向店門口那邊,表情顯得驚慌失措。
“服務員,拿酒來。”藍莓叫。
服務員拿來一箱啤酒,藍莓讓服務員打開兩瓶,自己和任梁一人一瓶的開始喝了起來,他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喝酒,半箱啤酒下肚,任梁埋頭哭了起來。
“我陪你。”
任梁無視藍莓這三個字,藍莓抽了一張紙巾給任梁,任梁也無視,藍莓站起身,拿任梁的胳膊:“走,我們換個地方。”
“去哪裏?你要幹嘛?”任梁警惕的問。
“離開這個傷心地啦。”
藍莓強行的把任梁拉了起來,離開了這個記憶酒吧。
走在路上,任梁忽然大叫了起來:“啊—”
藍莓也跟著大叫:“啊—”
“怎麼了?”
“我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