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你的名字,被刻在石碑最上,你的武功到底該有多高啊?
不,前輩,我……我不曾習武。
柳柒月頓時被這一句話懟的啞口無言,一陣沉默後,悟雲鬆終於是開口解釋。
我雖身處星武大陸,但從出生開始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身體孱弱,習不了武,父親拋棄了我,嫌我丟人,又要了一個弟弟。
他們從來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因為弟弟強壯,家裏的好東西全給了他。我從來沒有,有過意見,也不敢有意見。
但我驚覺,自3歲起,我所見過的事,所讀過的武書,乃至匆匆一瞥的陣圖,皆能如刀刻斧鑿般銘記於心,永不磨滅。
我滿臉驚愕地對著父親喊道:“爹!您知道嗎?我讀書很快,記得很牢。”然而,父親卻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所說的話毫無興趣,甚至帶著一絲不屑地回應道:“哦?那又怎樣呢?反正對你來說也沒啥用處吧。”聽到這句話,我的心如墜冰窖般寒冷。隻因為我天生體質孱弱,無法像其他孩子那樣學習武藝,父親便如此輕易地將我的整個人生全盤否定掉了。
難道僅僅因為這個原因,我就要一輩子背負著無能的標簽嗎?我不甘心!我也曾努力過、嚐試過無數次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每次都換來父親冷漠的眼神和無情的嘲諷。他仿佛看不到我內心深處對於力量與成長的渴望,隻把我當成一個永遠無法有所作為的廢人。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我知道,如果此刻哭出來,隻會讓父親更加瞧不起我。可是,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幾乎要將我淹沒。
為什麼?為什麼連最親近的人都不相信我能夠有出息呢?難道真的隻有成為一名武者才能得到他人的認可嗎?
柳柒月凝視著悟雲鬆那微紅的眼眶,宛如兩顆熟透的櫻桃,不禁疑惑地問道:“那為何最終你的名字會如璀璨星辰般,高懸在那石碑的最上方呢?”
悟雲鬆繼續說。
我憑借著所學知識,精心製作出他們前所未見的裝備,猶如智慧的火花般研發出新的丹藥、陣法,甚至是能增強自身體質的神奇藥劑。就這樣,我在習武大賽中猶如一顆璀璨的明星,閃耀奪目,一舉奪得第一名的桂冠。
那個記錄我覺得至今無人突破把。但是本該獲得第一的我弟弟,在習武台上控訴我,我看向了我的父親,想讓他幫我作證。
但我的父親隻是點點頭說,那本來就該是你弟弟的榮譽,你用你那旁門左道贏得比賽。真是丟我們家的臉。
我心灰意冷,在習舞台上失去了理智,對著他們喊。不相信我的實力就一起上。我在上麵以一敵二,以一敵五,一敵百。我拚著命的戰鬥,就是為了證明自己。
我的分數越來越高。上升到了石碑最上,但本來就是靠體製藥劑而增強體質的我,最後因戰至力竭而戰死。從頭到尾我的父親都沒有看我一眼。
但我想,我如此之高的分數,難道不是對我自己最好的證明嗎?至少至今,應該無人能夠望其項背吧。
柳柒月心中想著那個被他們去掉名字的人。
在她遊曆的第二年,那個人的名字就已經從他們的口中消失了。或許是因為時間的流逝,或許是因為人們的遺忘,但現在這個名字卻深深地烙印在柳柒月的心中。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留在這裏無非就是想讓我做你的手下,我同意。
柳柒月說:“做我的手下可不容易,先給你一個任務,試試你的實力,看看你這最強大腦是不是浪得虛名。”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我重塑肉體的東西齊了,這兩天我不會出現,幫那位少年報仇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露出蛛絲馬跡都算不合格。
可以,悟雲鬆回頭看向柳柒月。但我還有一個疑問,我是殺了那些霸淩者呢。還是,悟雲鬆看了一眼少年父母的立牌,殺了你呢?
柳柒月,嘴角微微上揚。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幫他父母報仇。我們的契約——是幫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