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什麼口舌?等這老刁婆子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自己尋思去吧。
幾巴掌下去,曾芷蓉覺得手心黏糊糊的,鼻血混著胭脂糊了曾芷蓉一手,差點沒把她惡心吐了。
就這一晃神的功夫,宋喜婆又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你個小賤蹄子敢打我,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臭丫頭,你給我撒開。”
一邊罵一邊左右搖晃她那顆已經亂如雞窩的腦袋,她雙手想要伸進花轎中,卻因為窗口太小伸不進去,隻能扶在窗口兩邊用力把自己的頭往外拔。
曾芷蓉抓頭發的手略有些脫力,另外一隻手趕緊抓住宋喜婆的發髻,沒想到竟抓了一手的頭油。
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果斷放棄這顆惡心的雞窩頭,雙手一鬆,宋喜婆猛地往後倒退,越退越快,直到倒地後仍然沒緩衝掉這股勁,硬生生的又折了個跟頭。
“哎呦,我滴娘,宋三兒,去去去,把她抓出來,老娘今天非扒了她的衣服不可。”
宋三這才緩過神,剛剛發生的一切太突然了。
不隻他沒反應過來,就連前麵的轎夫也才被這喊聲喚回了魂。
花轎哐當一聲落了地,震得曾芷蓉一個踉蹌跌倒在花轎裏,手下正好摸到一根木棍子。
這不是剛剛抽到的擀麵杖嗎。
曾芷蓉立刻雙手抓緊擀麵杖,心想明天她胳膊要是不疼,就是今天掄擀麵杖揍人不夠用力。
“臭娘們你敢打我姑母,老子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宋三已經走到花轎前麵,另一個轎夫趕忙攔住,“哎呀不行啊,別犯渾,這。。。這大喜的日子。。。”
說著說著,轎夫發現他不知道該說點啥勸架,他當轎夫也有些年頭了,第一次看見新娘子和喜婆打起來的。
當然也是第一次看見喜婆這麼能嚼舌根的。
她挨揍純屬活該。
新娘子也是厲害的緊,這從衙門裏出門子的果然不是善茬。
想著還是再勸兩句,再潑辣的姑娘也打不過老爺們呀。
剛要開口就被宋三扇了一巴掌。
“你滾一邊去!”
曾芷蓉在花轎裏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等宋三手臂剛伸進花轎中就一棍子甩了出去。
宋三疼得“嗷”一聲,趕忙往後退了兩步。
這一棍子沒用上全力,主要是花轎裏空間太小,施展不開。
抓緊棍子跑出花轎,對著捂著手臂的宋三就一是一頓暴雨梨花棒法。
這招她從小用到大,小時候別的孩子嘲笑她是沒爹沒娘的野孩子時,她就用路邊的樹枝抽的他們屁滾尿流。
而且她專挑人身上不耐疼的地方下手,胳膊肘、肋巴骨、後腰......幾下就打的宋三連哭帶嚎。
宋喜婆一看侄子吃虧,顧不得身體的疼痛,連忙爬起來打算偷襲曾芷蓉。
這邊曾芷蓉甩開了膀子打了宋三兒十幾棍子,宋三兒已經不知道捂哪裏好了,隻能蜷縮在地上抱住自己的頭嗚嚎。
曾芷蓉一個側身,棍子在空中劃出一個帶著殘影的弧線,最後對著正要衝過來的宋喜婆一指。
“別急,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