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舌戰
“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
“嘟……”
杜雲卓一直都覺得,他是一個蠻冷漠的人。雖然某些時候,他也願意放開心胸去麵對一些特定的人,但隻要自己的真心得不到回應的話,杜雲卓就會再次將真心封閉起來。
他何嚐不是需要一個解釋?可是很奇怪,杜雲卓並沒有給予封婉瑩解釋的機會。
“這樣的結局,真的是我想要的嗎?”杜雲卓這樣問自己,他走在一條平時很少出沒的街道上,兩旁的商鋪在深圳的夜裏,仍舊能夠招引來很多的客人,這已經不是三十年前的小漁村了,深圳始終都變成了一個日漸成長的大都市了。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不問可知一定是封婉瑩的電話,因為杜雲卓特意設了一段他很喜歡的MP3音樂:牽掛……
“嗬嗬,這歌果然很好聽。”杜雲卓沒有去接,隻是在用神聽著那首歌。
“沒接……”杜雲卓沒有接她的電話,使封婉瑩感到很沮喪,她意識到這次的突發事件有點嚴重了,可是霎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案……
“剛才的是誰的電話?”常敖似乎聽出了什麼,所以故意地問。
“就是因為你,所以阿卓生氣了!”封婉瑩咬牙切齒地對著他說。
“誰是阿卓?”
“我男朋友。”
“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你要記住這一點。”
“哼!沒門!我現在不吃飯了,本小姐要回家!”封婉瑩忽然話鋒一轉,扭頭就走。
“別走,還未去吃飯呢。”
“不吃不吃!我再也不會跟你出去吃飯了。要是阿卓誤會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封婉瑩丟下一句狠話以後,就截了出租車走了。
“唉,她的脾氣和小的時候完全一樣,根本一點都不淑女。”常敖望著遠去的伊人,不得不歎氣道……
“阿卓,為什麼你今天會主動約我喝酒?而且還不去天香?來這個鬼地方幹什麼?呃……老板娘,我說笑而已,你別生氣哦……”何伯軍說話很經常都是比較大聲的,所以他的嫌疑詆毀某酒吧的言論,當然被該酒吧的老板娘聽到了。
“我想喝酒,就是這麼簡單。”杜雲卓的回答也非常簡單。
“喝酒應該去天香嘛。”雖然慘敗了兩次,不過何伯軍依然對天香抱有最大限度的熱誠:“我總得去贏她們一次的。”
“你想去的話就自己去,我在這裏喝。”杜雲卓沒再說話,隻是在灌酒。
人假如帶有某些情緒的時候,喝酒是很容易醉的。
杜雲卓從來就是一個極為強悍的鬥酒之人,可是今晚,他卻想讓自己快點醉下去,至少在醉了以後,他就不需要再去思考任何關於封婉瑩的事情了。
“哦,是不是因為小瑩?”簡單來說,何伯軍這種做法可以歸類為幾個字:哪壺不開提哪壺。
“少廢話。”杜雲卓慍怒道。
“得……我不說話,兄弟們喝!來!幹了它!再喝!”何伯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於是就做了陪酒的事兒。他倒清楚,杜雲卓這幾年都在單身的,一直沒找個女伴,現在好容易遇上一個極品女人,這麼現在又出了什麼變故?
何伯軍沒有再追問什麼,反正這些感情事,往往隻能是當事人自己去處理的。他作為一個豬朋狗友式的好兄弟,負責吃飯喝酒吃窮杜雲卓就足夠了。
不過何伯軍卻留了個心眼:他往杜雲卓敬酒的時候,對方是喝上三杯,何伯軍在勉強喝一杯,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杜雲卓在徹底醉酒以後,將心底話說出來。何伯軍認為應該替自己的好兄弟把目前這個困境解決掉。
酒過三巡以後,杜雲卓或多或少將今天傍晚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何伯軍也知道原來是他目睹封婉瑩和常敖約會了。
“我氣的是她沒有說實話,先前還說喜歡我的,現在又和另外一個男人出去吃飯。”
“會不會單純是朋友見麵?”
“是這樣的話,根本就不需要隱瞞。”
“可能是她認為你會介意。”
“我真的介意了!我還嫉妒了!”杜雲卓忽然很大聲地嚷了一句,驚動了身邊喝酒的其他客人。
“我覺得會不會是你冤枉她了?”
“沒有冤枉,我親眼看到的。”
“那麼為何不肯給她解釋呢?你是男人,就聽聽小瑩怎麼解釋嘛。”
“……”杜雲卓用一雙醉酒了變紅的眼,凝望著何伯軍,卻沒有說下去。
“聽兄弟我說一次,你明天打電話給小瑩,讓她解釋一次好不好?”何伯軍輕輕拍了拍杜雲卓的肩膀,以示支持。
“唔……”杜雲卓還未來得及回應,忽然聽到一把很討厭的聲音。
“喲,我們的大帥哥在喝悶酒啊?”不用疑問,這正是常敖。他身邊還帶著個女伴,很明顯也是來過夜生活的。
“你滾開,我不想見到你這個人……”杜雲卓的雙眼,都快矇矓得張不開了,酒蟲似乎快要將他徹底侵蝕掉了……
“嗬嗬!搶女朋友還不夠我搶,現在還發脾氣呢。”常敖如果負責替我們國家出席一些罵街大賽,估計能拿到個名次。
“……”杜雲卓用殘存的力氣瞪視著常敖,忽然看到了一個更為熟悉的人……
封婉瑩!
封婉瑩正站在常敖的背後,默默地看著兩個男人在鬥嘴!
“你這混蛋!”杜雲卓不知道從哪生出一股力氣,忽然像魔神一樣彈離座位,瘋虎一樣揮出一拳,狠狠地擊中了常敖的嘴角。
常敖受力而往後倒去,嘴角還流出一絲的鮮血……
酒吧因為這個突發事件,忽然像鬧開了鍋。
還未等全部人正式反應過來,隻聽到“啪嗒”一聲,杜雲卓已經有氣無力地醉倒在地上了。
何伯軍情知鬥毆事件絕非好事,馬上扛起醉倒的杜雲卓,乘著常敖尚未恢複神智,風風火火地衝出了酒吧,一場鬧劇居然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
“救命啊!這小子可是有一百五十多斤重啊!我怎麼可能背他回家?”何伯軍的哀鳴響徹天際……
杜雲卓喝酒的時候,一般都是無休無止地喝下去的,因此他這次的醉酒,真正醒酒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下午四點了。
“唔……”杜雲卓睜開雙眼的時候,何伯軍正在咕嚕咕嚕地吃著快食麵。
“你在幹什麼?”杜雲卓問。
“吃麵啊,你又睡死到那個程度,誰做飯給我吃?”何伯軍的臉皮,果真不是地球人的那個級別。
“很晚了?”杜雲卓對現在的準確時間,根本沒有一個概念。
“你都睡了幾年了,你看我胡子都快變白了……”何伯軍奪過了杜雲卓扔過去的一個枕頭,還想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