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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編號如此長,這意味著什麼可能不言而喻,也許玩家數量超越我所想象。被‘祂’……‘祂’選擇的玩家們一定不會隻有我,擁有引導者的也一定不止有我。”
藺星回憶引導者先前言語中的停頓,謹慎試探:“或許我們可以換個交流的方式。”
藺星收回看向遠方的視線,“引導者先生,亦或是女士,我能知曉您的名字,亦或代號是什麼嗎?”
“如你先前提及的‘祂’……‘祂’,我猜引導者也不可能隻有一位,甚至還存在‘墮’…這種代號的擁有者。你或你們似乎受到‘限製’,所以從一開始就在對我進行試探,那位‘墮·異空’想做什麼,不排除是想擾亂後再入侵我的意識?”
藺星閉合雙眼,繼續在腦中言語:“‘墮·異空’似乎已經離開,我同樣不了解且不清楚現在的你想做什麼。我們才初識,或許之後還會相處很久。”
藺星:“你們曾提及多次幸運,而幸運是一種玄不可及又難以掌握的東西。如若我真的已經死亡,我不願錯過一切複活的機會,即使我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以何種方式存在。”
他還不了解塔防遊戲的核心,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有位引導者似乎並不是一件壞事,惟願對方值得信任。
既然欲有所求,便不能坐以待斃。
至於‘引導者’所說的話是否真實還待考察,至少目前從這位引導者的表現看來,藺星並未感受到惡意。
不排除偽裝,但沒有必要。
即使一切還未知,藺星清楚現在的自己並不算什麼,他毫無反抗的能力。
至於‘祂’…‘祂’們都是誰,選擇分配引導者的依據是什麼……
有太多需要思考的事情,與其糾結,不如放眼當下,安心完成這場遊戲。
即便‘引導者’沒有直接說明,但遊戲的勝利,亦或是遊戲中的表現一定很重要。
能活著誰希望死呢?
“您很聰明且理智,全無部分玩家們初入遊戲時的驚慌,甚至還能猜測並向我發問。”
引導者這次回應的聲音中稍稍多了一分真誠的驚歎:“難怪能得到‘祂’的注視。”
又是‘祂’。
藺星:“我有些好奇,如若我能持續獲得勝利,以後我的‘敵人’有可能是祂嗎?”
“不好說。”引導者反應微妙,“至少在塔防遊戲中一切皆有可能。”
藺星睜開眼睛,“我知道了。”
“我原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因素,以及‘祂’的注視,所以您的初次對戰對手才會跨越多個星球等級,現在看來是我多想。截至目前您的表現已初步獲得我的認可,或許我們之後確實會共處很長一段時間。”
引導者的聲音依舊如機器冷淡,細聽時隱約帶有一種華麗自傲的腔調:“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的代號應該是‘全知’——所見即為全知。引導者之間理應沒有等級區分,但我一定屬於極為稀有且珍貴的引導者。”
“應該是?真是簡單又不失複雜的自我介紹。”
藺星回憶引導者先前說過的話語,直徑朝向他看中的斷樹‘飄’去:“雖自稱為‘全知’,但當你最初與我對話時,我能感覺到你並非是此刻所言的全知。”
“我原本是完整的,當我被指定成為你的引導者之後便不完整。”
引導者故作冷淡:“並非隻有我,所有引導者都會經曆相同的過程,這是公平。”
“我是玩家,你是引導者,你與我‘綁定’後於是成為不完整。”藺星手指在地圖上輕點,佯裝思索:“所以你們可以‘升級’,依靠玩家的成長來提升自我?”
藺星:“若是我用詞錯誤還請不要介意。”
“誰知道呢?”引導者:“隻是我必須提醒一句,您在本場遊戲中的敵對玩家已確認基地建造。或許等待這場遊戲結束,若您還能繼續得到祂的‘注視’,我可能可以告訴您更多你所好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