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五分鍾,這時,我聽到前方,傳來細微是聲響。我和二叔兩人相視一眼,慢慢的向前探去。
終於,在手電筒光掃到處,嬸蹲坐在地上,背對著我們,好像在把弄著什麼。
我有點不想過去,停下腳步,看向三叔。三叔向我打個眼色,示意一起過去,我有點鬱悶,難不成三叔也怕。
待我兩走到嬸後麵時,嬸卻未發現我們一般,也不知道她手裏把弄著什麼,隻顧著自己的事兒。
三叔向前,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嬸的肩膀。
嬸突然猛的回頭。
嚇得我直接跌坐在地上,三叔也是皆連後退。
隻見眼前的嬸,嘴旁皆是血紅,嘴裏不知道在咀嚼著什麼?她轉身站起,而手裏赫然捉著半隻鳥兒。看向我,她咧嘴一笑,露出嘴裏些許鳥兒的羽毛。
我頭皮一陣發麻,心髒似乎有點受不了刺激了,瘋狂的跳動著。
三叔試探的喊了聲“嫂子!”隨後拿出一根紅線,慢慢的靠近嬸。
嬸卻如一直就沒看見三叔一般,慢慢的向我走來。
三叔在嬸的麵前擺了擺手,嬸還是沒反應,三叔很小心的將紅線繞到嬸的脖子。嬸還是沒有一點反應,並慢慢的靠近我。
我爬起身,疑惑的看著三叔。三叔隻說了四個字:“它早走了!”
我知道三叔說的它就是附身到嬸身上的鬼,但我很不明白,早走了,嬸為什麼還這樣。
嬸走到我麵前,歪頭審視著我,一會,她舉起手中的那殘爛的鳥肉,撕開一隻翅膀。遞給我。
我狠狠的甩開她的手,然後兩手捂著頭,不顧一切的嘶吼。我快要崩潰了,或者說已經崩潰,今天晚上連串的事,我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
這一聲嘶吼,心裏舒服多了。
三叔搖著我的肩膀,問我怎麼了,我沒理會,後退背靠著大樹,真想現在就逃離這村子。
嬸卻根本沒把我的反應當一回事,依然笑著,再邁動腳步向我走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內心的恐慌,連續幾聲“啊“的嘶吼,期望嬸能體會到我而停下動作。
三叔一把攔住了嬸,隨後捉著我的兩肩,好像有說了些安慰我的話,我整個腦海卻是茫然一片,聽不清三叔在說什麼。
我崩潰了。
爸和二叔不知道我是因為我的吼聲,或是什麼,都趕了到來。
我也冷靜了下來,爸一臉焦急的扶著我。
再看向嬸。
嬸坐在地上,好像我的情緒惹她不高興一般,難得的沒有了她那標誌性的笑容,一個勁的撕咬著剩慘的鳥肉。
二叔一把將嬸的手裏剩餘的鳥肉扯開,扶起嬸。
我開始有種要嘔吐的感覺,胃裏翻江倒海,腦海裏暈頭轉向的,好想睡一覺不再醒來。
爸扶著我,到了二叔家,二叔想將嬸扶到房間。但嬸卻怎麼也不肯進去,嬸力氣大得驚人,二叔也拿她沒辦法。
我將凳子搬到柱子旁,坐下、背靠著柱子。看向正在把玩著一隻爛鞋的嬸,我有點不明白,如果剛剛嬸是被鬼上身,那!那鬼又為什麼要救我。救我為什麼要附身到嬸身上,三叔繞在嬸脖子上的紅線依然還在,我卻覺得,從嬸失常到現在它一直都在嬸身上,從未離開。媽媽在一旁很是的擔心的向我噓寒問暖著。
爸及二叔三叔也很不明白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向問這問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