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爬上床,我就覺得身下硌得慌,立刻掀開了床單,一看居然是一些花生紅棗之類的。
這孫瘸子家也真的是夠奇怪的,把這個房間裝扮的跟新房一樣也就算了,居然還弄了這些花生紅棗,我直接將這些花生紅棗從床上撥到了地上。
想著明早就讓李嬸拿走,自己則是一頭紮進了被窩裏,已經十分疲憊的我躺在床上很快就覺得睡意來襲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變得暖和一些的被窩瞬間就變得冰涼,被窩裏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挪動著。
我迷迷瞪瞪的想要睜開眼睛,卻又覺得身上沉甸甸的,小腹上的衣服好像一瞬間就被人給掀開了。
這種感覺異常的清晰,一雙冰冷無比的手在我的身上遊走著,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大叫,可一張冰冷的薄嘴卻覆在了我的嘴唇上,讓我一時間根本就開不了口。
是誰?難道是孫大胖偷偷的溜進了我的房裏?想到這個,我的心中猛的顫了一下,我是絕對不能讓那個猥瑣的男人占了我的身體的。
於是,我用力的咬破了嘴唇,讓原本還有些迷瞪的自己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抬起手就將床頭的燈打開了,可是掀開被子的時候卻發現,被子裏空蕩蕩的,壓根就沒有孫大胖,難道剛剛是我做夢糊塗了?
雖然不肯定,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裏裏外外的檢查了一遍,就連床底下我也不放過,確定沒有人偷溜進來之後才準備繼續睡覺。
可經過這麼一嚇,我已經是完全的清醒了所以根本就睡不著。
“啊啊啊,啊啊啊。”
我正準備翻個身繼續睡,一聲刺耳的尖叫響起,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隔壁的病人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於是披上外套就急匆匆的打開了房門,要去看一看。
“叩叩叩,李嬸,李嬸,你開開門啊,出什麼事兒了?”我擰了好幾下門把,隻是這門應該是從裏麵鎖上的,所以根本就打不開。
“沒事,她隻是做了一個噩夢驚著了,這裏有我看著,你回去繼續睡吧。”李嬸的聲音從屋子裏傳。
然後那屋子裏就果然是又安靜了,我在門外立了半天確定裏麵沒有任何的響動之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我就在想,這孫瘸子的新媳婦還真的是奇怪,患了重病,居然還有力氣喊那麼大聲。
思考著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總算是再一次的來了睡意。
可這一次,那冰冷冷的感覺又來了,條件反射的將被單裹好,耳邊卻好似聽到了哭聲。
“新郎才華佳,新娘品貌端,姻緣一線,魚水共歡好!”
那淒淒切切的哭聲中還夾雜著孩子無比稚嫩的說話聲,我穆然睜開眼,發現自己好像躺在一個櫃子裏,於是掙紮著從這個長長的木櫃裏爬了出來。
“這是哪裏?”我朝著四周望了一圈,嚇的頓時是尖叫了起來,我的麵前是一個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的棺材,剛剛我就是從那裏麵爬出來的。
而四周的地上擺滿了白色的蠟燭,不遠處,一個高大修長的影子在黑暗中默默的立著,當他看到我正望向他的時候,他便一步一步朝著我靠了過來。
“別,別過來,你,你,你是誰?”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對方卻是絲毫沒有止步的意思,當他跟我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我借著燭光看到眼前這男人的脖子上居然有一道很深的割痕。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脖頸處如果有這麼大的創麵,對方必死無疑。
“啪!”的一聲,他的手落在了我的臉頰上,我渾身一個哆嗦,因為他的手不僅冰涼還形同枯槁,就好像是被抽幹了血液的標本一般。
“跟我走吧。”他的聲音嘶啞無比,拽過我的胳膊,大聲說道。
“走?去哪兒?我,我,我不能跟你走。”我實在是沒有勇氣抬起頭看他的臉,估計那會是一張比幹屍還要恐怖的嘴臉。
驚懼之下,我伸出手猛的將眼前的男人一推,扭頭就跑。
“嘭!”一聲巨響之後,我的後背疼痛無比,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從床上滾到了地板上,渾身冷汗的我,一看手表,現在已經早上七點,我居然是做了一夜的噩夢。
從地上爬起來,我便下意識的準備打開窗戶,透透氣,在這屋子裏我有種要憋死的感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終於是明白了,這個房間為什麼看起來有些奇怪了,因為這個房間裏居然沒有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