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我看看，下一本是什麼……銀錢流水？這是賬本吧？”
晚上，古玩市場越來越安靜，外麵的商鋪建的像古代的宮殿，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滲人。
首都派建築的風格，白天看著恢弘大氣，到了夜晚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清冷的月光照在琉璃瓦上，我連吟詩一首的興致都沒了，太特麼陰森了，我還是別往外瞅了……
繼續幹活，掃描的書裏有大部分都是關於神鬼畫符的內容。
像什麼《祈豊（同禮）祭杜社玄科》、《設兵法術》、《各門派驅鬼大全》……
光看名字就知道這些書都帶著濃厚的玄學色彩。
我隻能靠自言自語弄出點動靜，來掩蓋住心裏發毛的感覺。
看到這些書，也給了我一些靈感，對啊！
既然出馬仙是修煉的妖精，或者鬼魂，那道家的這些東西豈不是正好克製他們？
出馬仙不一定是修行的動物，也有死去的動物和死去的人，有了一定道行以後也可以當出馬仙！
隻不過一般活著的動物不願意走出馬這條路，他們都是在深山中修煉自身，以求得道成仙，比如說家裏單獨供奉的大黑蟒。
鬼仙也是同樣的道理，沒有人活著的時候自己先想個辦法把自己弄死，再去當出馬仙的。
都是活著的時候在人間以人身修行，具體的修行路子和方式這是後話，暫且不談。
鬼仙也有統一的稱呼，男性鬼仙在堂口叫“清風”，女性鬼仙則是叫“煙魂”。
而且大多數鬼仙都是生前橫死，怨氣衝天，借著自己的一口怨氣轉修鬼道而且不入輪回。
少部分是生前就有道行或者大德行，死後因為種種原因，沒去地府報道，而是繼續以鬼魂的狀態修行。
從本質主義的角度來說，出馬的老仙們，本質上就是鬼魂和妖精。
至於未來，因為修行也好緣分也罷，最後成仙成佛，那也隻是被賦予了權柄以及職能。
弄不好修煉了好幾輩子，才變成十萬天兵中的一員。
既然道家的大部分道術都是以捉妖驅鬼為主，那豈不是……
肚子裏的饑餓感打斷了我的思緒，一看手機已經是後半夜了。
草率了，腦袋一熱就想加班到淩晨，也沒給自己準備好飼料。
村裏的驢看了都得搖頭。
其實黑夜並不會給我帶來恐懼，從小在爺爺家就已經習慣了，畢竟在農村裏，晚上去廁所是要出屋去外麵的旱廁。
我記得走出劉家園不遠就有24小時營業額便利店，這一點倒是比縣城強多了，過了晚上十一點，想出去找口吃的都費勁。
心裏發毛的主要原因還是外麵的建築，以及擺在我前麵一摞一摞的古書。
葉大爺的小店雖然在劉家園深處，但是走出去也很快。
我輕微有點低血糖，饑餓感上來的時候渾身出冷汗，腦袋發昏，感覺自己再不吃點東西就得死。
當然我還沒嚴重到低血糖一犯就暈過去的地步，就是這個餓勁兒一上來，跟犯了豬病一樣。
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就跟吃壞了東西拉肚子一樣，一個急需進來，一個急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