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將一輛看上去很新的桑塔納兩千開到門前,這樣的車子一共以公司的名義買了六輛,放在別墅這邊兩輛備用。這種車子在當時的上海灘也很普遍,看上去要比普桑氣派一些。
我坐上副駕駛的位置,黑豹將車子開了出去,我看到後麵一輛一樣的車子跟著啟動了。黑豹說:“我叫了一個組跟著。”
我搖下車窗,點了一支煙,說:“去莘莊。”
路上,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吳帥的電話,我說:“那個德隆酒家在莘莊的什麼位置?”吳帥說:“莘莊地鐵站的對麵。”
放下電話,我對黑豹說:“去莘莊地鐵站對麵的德隆酒家,現在過去,到那裏也正好是晚飯時間了,我們去嚐嚐,聽說不錯的。”
黑豹笑了道:“吃頓飯,不用跑這麼遠吧,四哥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我不置可否,眼睛看著車外的景色,,正是下班時間,路上的車輛很多,我現在滿腦子就是侯德彪的死法,也許,這一次回到上海,就是為了給二哥報仇吧!
莘莊地鐵站的對麵,我看到了德隆大酒店的氣度不凡的規模,一棟五層的高樓,上麵全是鮑翅的廣告牌子,這是家海鮮鮑翅樓,一看門麵就知道,這可不是尋常百姓用餐的地方。我對黑豹說:“在附近前後轉上一圈,我看看地形。”
黑豹將車子放慢了速度,在德隆大酒樓的側麵一條弄堂開進去,再一轉彎,到了飯店的後身,我看到一輛麵包車在後門處卸貨,一箱一箱的調味品,幾個服務生裝扮的男的在往裏麵搬運。我們的車子從旁邊開過去,再轉到前麵,現在起碼我知道了這個酒店是有個後門的。
我說:“行了,靠到前麵停車,我們進去吃飯。”
此時的酒店門前,已經是車水馬龍了,大多是高檔車,我們的車子一靠上去,立即有保安過來指引停車位置,我打電話給後麵的那輛車上的組長,讓他們到對麵的地鐵站附近停車等著。
停好車,我和黑豹下車,走進了酒店大門,門口立即有迎賓小姐上前微笑問道:“請問先生有預定房間嗎?”
我說:“沒有,還有單間嗎?”
小姐微笑道:“不好意思,單間已經沒有了,不介意一樓大廳還有位置。”我笑笑說:“不介意不介意,就大廳吧,我們隻有兩位,吃點便飯。”
“兩位跟我來,這邊請!”小姐扭動著水蛇腰走在前麵。我們被領到大廳靠窗的一個小台麵坐下,馬上有服務員過來遞上精美的菜單夾。
我簡單翻看下,看準了幾個名貴的點,我說:“來一份XO醬燒刺參、一份豉油皇活鮑魚、扒珍珠扇貝丸、豆漿石斑魚、生拌象鼻蚌,再來一份一品煲仔翅,菜就先上這些,來瓶好酒,就五糧液吧,快點上菜,謝謝!”
服務員點頭道:“兩位先生請稍候。”
我掏出煙來,遞給黑豹一支,黑豹為我點了火,我說:“你坐在這裏,我去洗手間。”黑豹說:“不如叫進來個弟兄跟著你。”我笑笑說:“不用,嗬嗬,別弄得草木皆兵的,我今天可是化妝了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