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痕細細品著,一時竟然入了迷。過了一會,他看向宋乾的眼神都變了。剛開始,他瞧宋乾雖是和和氣氣的,可那全身散出的僵冷氣息卻讓宋乾實打實的感受到了。畢竟,一個高高在上的天才人物哪能沒有一點傲氣,何況是對一個傳說已久的命運之子,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些敵意,不是對人,是對身份。
“好,很妙的詩啊。佩服佩服。”水無痕欣喜若狂的說道。
宋乾翻了翻白眼,用極低的聲音模糊不清的咕噥道:“不妙能行嗎?人家李大仙作的詩我還沒聽誰說不好的。”他聲音極低,精神恍惚的水無痕竟然沒有聽見。
“宋乾兄弟你將我的癮勾起來了,我再出一首。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飄渺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宋乾撓頭,他滿心罪惡的在心中祈禱著,希望李大仙人不要來這裏找他的麻煩才好。他想再借一首,“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聲音清亮,帶著一絲絲惑人清爽感。句雖短,但卻給人無數念想。
看台上,靈雨兒滿臉欣喜的望著宋乾,不知她在欣喜什麼,不過,她望著的是宋乾卻不是是水無痕,這也就不打緊了。
水無痕自付剛才那首詞也算的上絕唱,可沒想到對方的詩也是絕響。針鋒相對。他細細品讀之下,發現兩者根本相差無幾,在簡練上卻是弱了半籌。他此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望著宋乾的目光中透著惺惺相惜的感覺,他才學甚高,修煉天賦更是強絕。他可以說是天才一般的人物。而今,他仿佛遇見了知己,藍顏知己。無論其修為、身份、才學都與他可以一比。他望著宋乾的目光開始出現莫名的情緒。
相對於激動地水無痕,宋乾隻是感覺渾身發冷。尤其是被對方的放光的雙眼盯著的時候。他心裏發毛的對著水無痕道:“怎麼樣,還比不比,你別一副色狼的摸樣行不,我又不是美女。”
水無痕聞言,趕緊收起那副豬哥相,正色道:“宋乾兄弟是在了得,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今次,無痕認輸,待有機會定還要向宋乾兄弟請教。”他說完,仍是風流瀟灑的摸樣施施然的飛到半空,停留在那盯著比試台。
宋乾心裏清楚,但也不會傻的說是抄襲,畢竟結果最重要。考試也是要看分數的是不是。他掃視一圈,見沒有人敢來上台一比,心中不由的湧起一股豪氣。笑傲群雄啊,實力,才情,此處聚集的天才人物們卻都弱他一籌,這不得不說非常激勵人心啊。
靈風站起,朗聲宣布道:“第二比,比才情,還有誰想上台比試一番。如若沒有,那麼第二比也是宋乾勝出。”
水無痕的才學是有名的,這裏來的人可以說沒有一個及得上的。而連公認的第一都輸了,那還有什麼比試的意義嗎,隻是上台丟人罷了。眾人心裏清楚,與其丟人,還不如不動。
宋乾見所有人默默無言,很是舒坦的笑了。年輕一輩中終於有他一席之地了。他相信以後這一席之地會變的更寬更廣,直至無限。
人活一世,需要實力,需要才情,而最為重要的卻是品性。一個人的品性注定了他的作為,或好或壞,或正或邪,或有意義或無意義。而,對於人來說,隻要他是以自己存在的方式所行使動作,那麼他的所有動作便都是有意義的,隻因他還存在。人品,可以說是品性,也可以說是運道。人的性格好壞,人的運氣好壞。
“第三比,比人品!”
宋乾自認為他的人品還行,起碼也算的上是心地善良之輩吧,不偷不搶不奸淫擄掠,可以說是好人了。他雙眼出神的望著天邊飄過的一朵似元寶的白雲,心神恍惚。腦中竟浮現出過去那些畫麵。懵懂不知、偶有所感、善有善報、奸人算計等等。在宋乾看來,這些回憶卻是讓他有些興奮的,他沒想到普普通通的他竟然會有如此一天。如果用前世的話來說,走****運了,人品爆發了。他自我感覺他的人品不錯,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每次都能死裏逃生,每次都因禍得福,等等。他感覺這個世界是為他而生的,他本就應該在這個世界裏一般。他想到這裏不禁有些飄飄然。他卻不知道,在這個神秘的道武大陸上,有無數年輕俊才的氣運要比之強過太多,他現在隻是偏居一隅,何曾會過天下英雄,便在這裏夜郎自大,不可一世。
“人品,這怎麼比呀?”
“是啊,沒聽說過還有比這的呢,真是奇怪。”
周圍聚集的數十人有幾個沉不住氣喊叫著問道。
靈風站在看台上,也沒理會那幾人,而是將目光看向比試台上的宋乾,對其說道:“宋乾,你既然已經是兩場比試的勝者,那麼就由你做為第三比的試驗人,讓大家瞧瞧是怎麼比試的吧。”靈風說完扭過頭對著靈雨兒點點頭,然後他便回到座位上以一種古怪的眼神望著宋乾,直把宋乾盯的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