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高大哥不知那種人。”趙義斂大聲叫道,出來支持趙義闖和高毅。
麵對眾人的質疑,高毅隻好和盤托出,將自己如何操作的細細說了一番。當然也不忘補上一句,弱弱地說:“用儀器如果不細致,也檢查不出來。”
“好。”錢超群大叫一聲,兩手猛一擊掌,“不破不立,後生可畏啊。”
“好兒子,果真有你的。”張大海拍拍高毅的後背,又伸出大拇指。
眾人也在一片讚揚高毅果然藝術高超,能將拐杖粘結得如此完美無缺。
高毅在眾人的讚揚中倒顯得不好意思,弱弱地說:“我怕你們責怪我破壞原有的結構,才沒敢說。”
“傻孩子,斷了就是損壞,就已經破壞了原有完整的形態。你現在運用的其實就是在我們修複鐵器、瓷器上運用到的一些技法,想不到你將他運用到了木藝上,這對未來木質古董的修複絕對是一個重大突破啊。”錢超群的一番話給高毅的所作所為做了定性的評價。高毅心裏甜滋滋的。
趙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微微的笑了一下。但趙義闖臉色又微微地泛紅,心裏也在暗歎:自己思想的保守,差點害了高毅,也差點埋沒了高毅的絕活。若真這樣,自己還未出道就已然成了文藝考古界的罪人。幸好,幸好,還好拜識了見多識廣、思想開明的幹爹錢超群,不然自己還要這樣偏激、這樣孤陋寡聞下去。
趙義斂作為趙義闖的孿生兄弟,雖然不知道此事此刻趙義闖在想什麼,但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痛,似在火燒。
在今天的聚會上,高毅出盡了風頭,張大海更是洋洋得意。晚上張大海的宴請,自然喝酒喝得最多。文人墨客,很瀟灑,活得沒有那麼累,沒有那麼多心計,沒有勾心鬥角,隻有是非對錯,和轉眼即忘的是非對錯。
高毅又在北京玩了兩天,前往張大海的家中拜訪,也去張大海的畫館參觀。趙氏兄弟也同樣前往錢超群家聚了聚,從此過起了一家人的日子。
趙氏兄弟將高毅送到火車站。“高大哥,現在你在北京不再是舉目無親了吧。”趙義斂說道。
“是啊,我以為我一輩子也就在桃花小縣了,想不到我到北京竟然攀上了大師義父啊。當然,都是你們兄弟的幫助,你們就是我的福星啊。”高毅心情很舒暢,也甚為感歎。
“關鍵還是你有兩把刷子哦。”趙義斂說。
“行,這次一別,也不知我們什麼時候還能見麵?希望回去好好學習畫作,以齊白石老前輩為榜樣啊。”趙義闖說道,“哦,對了,我特地買了幾本齊白石的畫集,送給你。”趙義闖讓弟弟把畫冊掏出來遞給高毅。
“謝謝,我會努力的,回去我就做一尊前輩的雕像供奉在家裏,向他學習。”高毅說道,然後又看了看北京的天空:“我相信我的作品也會在北京展出的。”
趙義闖拿出右手捶了一下高毅的左肩,趙義斂拿出左手捶了一下高毅的右肩。高毅伸出雙手握住趙氏兄弟的肩頭,說:“謝謝,謝謝你們。”又仰望天空,輕而有力地說道:“北京,我會回來的。”
高毅與趙氏兄弟辭別踏上了南下回家的火車。
趙氏兄弟送走了高毅,看完了畫展,又一心投入到繁忙的學習中。
秋高氣爽,不似春光勝似春光,在這樣迷人的秋色裏,自然要引得年輕人內心的騷動,趙氏兄弟也是年輕人,同樣受不了這樣迷人秋天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