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笑話啊,我當時也就酒喝多了,覺得我是男人啊,有什麼不敢的,睡就睡嗎,乘著酒意,他就陪著我一起摸到他家,真把他老婆給睡了。”
高毅覺得自己說的多了,搖搖手。“現在想起來還後怕,這可是強將啊,要判刑了。但也不知怎麼搞到,他家老婆不僅不告我,還要和我好,當初我害怕啊,我是不幹的。但她說,我不幹就告我強奸。我就想,我老婆和人家跑了,這是上天給我送老婆啊,不然人家真要告我強奸,那我就要坐牢是不是?”高毅似乎在問趙氏兄弟。
“其實,這也是一個命苦的女人,一個女人帶著嗷嗷待哺的孩子,還要侍候賭鬼老公,還經常被賭鬼打得鼻青臉腫。”高毅同情又憤怒。
“那你準備娶人家。”趙義闖試探著問。
“現在人家告我們偷情,估計過段時間我們要上法庭呢。”高毅很無奈的攤攤手。
“這個人是很無恥啊,哪有這種男人。”趙義闖雖然早知道情況,但聽到高毅這麼說,還是不由義憤填膺。
“其實我就想算了,直接辦個離婚算了,但她不幹啊。”高毅說。
“誰不幹呢?”趙義斂問道。
“他老婆。嘿嘿,不過馬上就是我老婆了。”高毅很得意,也能看的出來,高毅對這個女人是很滿意的。
“為什麼呢?”
“現在我們這不是搞開發,征地拆遷嗎,每家都有征地款,他家估計有20多萬吧。她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什麼都給你那個賭鬼無賴。”高毅說。
“其實我隻想趕快結婚,過日子,我不想惹那麼多麻煩。我家也有征地款十幾萬,我還能掙錢,我不在乎他家的那個臭錢。”
“但春英說,就是我現在這個女人,說她不能幫別人養孩子,就算她不要,遲早也會輸給別人。我想想,也是這個理,孩子我養得起,但輸給別人,想想就來氣,我也就由著春英去了。不過現在反被那個無賴告我們偷情,這樣他就不用分財產了。這個女人很執著,我也就喜歡她這一點勁,她身上這股子氣,真是我所欠缺的。前一段時間,她到處找律師,幫助打官司,還專門去了北京找。”高毅說話中充滿著憤怒、無奈、激情,欣喜,隻有高毅自己才能體會到其中的溫暖和痛苦。
趙氏兄弟相視而笑,發現高毅和嚴春英所說別無二致,他們在心裏更加相信事情的真實性了。
“來,幹”趙氏兄弟舉起酒杯。
這座小城,雖然到處在開發,但一到夜晚,四周還是寧靜了下來。夜很黑,遠處的橋麵上有著很長的一排路燈,但不能照亮這個村莊的夜。有幾聲狗吠,也有幾聲蟬鳴,但終究不能改變這是一個寧靜的夜。這裏人們最豐富的夜生活,也僅僅能在某個屋簷下打麻將或者打十來消磨時間。當然,肯定有人在賭博,在玩著那枯燥無味,卻又讓人興奮的鬥牛。
趙氏兄弟管不了外麵的是是非非,甚至管不了周邊蚊子高喊的戰鼓,奔波了一天的他們,再也抵擋不了身體的倦意和剛才的酒勁,勉強用自來水衝了衝澡,隨便鋪了張席子,就呼呼大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