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感情動物,嚴春英憑著自己的感覺,覺得高毅絕對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女人也很執著,因為自己的執著,當初不顧一切的反對,選擇了韓和偉,讓自己大好青春成為酸楚的回憶。因為自己的執著,嚴春英毀了自己的前半生;這次她要用自己的後半生做賭注。
因為嚴春英的家門口是高毅回家的必經之路,嚴春英選擇了最原始的辦法——守株待兔。
這天傍晚,嚴春英遠遠地瞧見高毅緊張地朝這邊走來。
“站住,你要跑,我就告你強奸。”嚴春英很明白,對付這種不是男人的辦法,必須先入為主。
高毅沒有想到嚴春英會來這一招,愣愣地站在那,心裏有鬼,也異常的害怕,不然怎麼會被自己的老婆罵為不是男人呢。
“跟我到屋裏去。”嚴春英走到高毅的身邊,低聲地說。高毅有點遲疑,但還是乖乖地跟著嚴春英進了屋。
“你占了我的身子,我也就是你的人了。”嚴春英也不會顧及羞恥,隻想盡快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高毅漲紅著臉,沒有憋出一個字來。
“你老婆跟人家跑了,我男人你也知道,天底下沒有這種連自己老婆都敢賭的男人。我要和那個畜生離婚,你就做我的男人吧。”嚴春英憤怒的心,時而轉為溫柔的話語。
高毅很老實,但並不笨,也不是木頭,他很清醒地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說什麼。都是一個村的,嚴春英的賢惠、善良,高毅早有耳聞,也時常在心裏感歎,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黴,娶了這麼一個老婆,為什麼嚴春英這麼一朵鮮花,插在韓和偉這泡牛糞上。高毅在心裏無數次想著如果自己能和嚴春英一塊過日子,那是多麼好啊,然而上天卻這般的捉弄人呢。
想歸想,高毅既然被罵不是男人,就有不是男人的缺陷,所以高毅更不敢答應。
“你要不答應,我就告你。”嚴春英顯然不知道高毅在想什麼,她認為威脅才在有用。
高毅慢慢抬起頭了看了看嚴春英,心裏在奔達奔達地跳,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的老婆跟人家跑了,眼前這個有夫之婦卻向自己表達愛。高毅很想此刻就將眼前這個女人解救於水火,但終究還是退卻了。如果換成別的男人,此時已是餓狼撲食了。
嚴春英也死死的盯著高毅的眼,似乎在等待回答。
高毅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突然,高毅猛地一把扒開嚴春英,奪門而出。
在高毅奪門而出的瞬間,嚴春英的淚水也順勢奪眶而出。
這終究是個不眠之夜,一個孤單的男人和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被拋棄的男人,一個被欺淩的女人。夜很靜,狗在吠。
高毅還是和往常一樣,出門、回家都要經過嚴春英的家門口,不過高毅不再遠遠的繞開,甚至特意要多瞅瞅嚴春英幾眼。有時不見嚴春英,還特地放慢腳步,朝屋裏來回尋找。
趙義闖邊聽著嚴春英的訴說,邊記錄著,時而眉頭緊鎖,時而若有所思。
“那後來呢?”趙義闖見女人停了下來,又問道,充滿著好奇感。
“後來我們就好上了。”女人臉有點紅,“不、不、不,我們還沒好。”嚴春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顯得有些緊張。“高毅答說隻要我離婚,他就會和我結婚,但這中間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發生。不,已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