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外,老徐等著。
“走吧,先去老魏家。”
老徐跟著陳諒上馬,到了城南一處宅子。
這裏是魏老二家,門口掛著白色燈籠和白花,魏老二的父親和兒子在門口站著。
“魏伯。”
陳諒下馬,魏老伯雙眼紅腫,老淚縱橫。
“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陳諒不知該如何安慰,拿出一包銀子,說道:“我沒照顧好老魏,以後我給您老盡孝。”
魏老伯接了銀子,拉過魏老二的兒子魏成。
“給你諒叔磕一個。”
魏成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一個頭。
“起來!”
陳諒扶起魏成,看著半大的小子,心中五味雜陳。
“我們進去吧。”
陳諒和老徐進了家門,棺材停在中間,魏老二的媳婦跪在前麵哭泣。
衙門的捕快和其他班房的人都來了,還有親朋好友,大家都很傷心。
“頭兒。”
“陳捕頭。”
陳諒微微頷首,走到棺材前,對著魏老二媳婦說道:“嫂子,對不起。”
魏老二媳婦嗚嗚哭泣...
點了三品香,對著棺材拜了拜,插在香爐裏,陳諒心中暗暗歎息,不知道該怎麼想。
和其他人招呼一番,陳諒帶著捕快出門。
“魏伯,節哀。”
一行人上馬出城,到了外麵一個村子,這裏是六子家。
六子家不寬裕,幾間土房子,門口掛著幾條白布,王老漢在門口站著,看起來背很駝。
陳諒下馬,王老漢上前招呼:“捕頭...”
“王叔...”
看向裏麵的棺材,陳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家的一點心意,您老收著。”
來的路上,大家湊了錢,總共一百多兩銀子。
捕快是衙門的吏員,死了就死了,沒有撫恤銀。
“謝謝了。”
王老漢對著眾人拱手感謝。
進了裏麵,六子的老娘坐在地上,眼淚都哭幹了。
“捕頭。”
六子的弟弟王新春忙著招呼。
點了香,陳諒鄭重拜了拜,插在香爐裏。
看著六子的老娘,陳諒微微歎息。
帶著捕快出來,老徐不滿地說道:“李春那小子怎麼回事?人都不見!”
李春和六子是表兄弟,這葬禮他應該來。
“總不會在青樓吧?”
“我去看看,見到打一頓!”
老徐憤憤不平,陳諒一路上不說話。
回到城裏,太陽落山,天邊燒紅一片晚霞。
在這個世界二十多年,從未見過陰雨天,更沒見過下雪,每天都是一樣的晴天。
從來不下雨,卻從來不幹旱,井裏總是有水、河流湖泊永不幹涸。
大家各自散了,陳諒停在天香樓前,夥計馬上招呼。
“陳捕頭,吃飯嗎?”
陳諒下馬,進了酒樓,飯菜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食客推杯換盞,很是熱鬧。
撿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陳諒要了一壺酒。
很快,酒菜上來,陳諒自斟自飲,看著外麵天黑。
“陳捕頭有心事?”
老板娘在對麵坐下,美眸閃動,笑盈盈看著陳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