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蟲撲過來,暗青色的口器像鋒利的鉗子咬住陳諒的咽喉,手中雁翅刀卻拔不出來。

這是自己的親妹妹,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

“寶藥,我的!”

鋒利的口器咬斷脖頸,陳諒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是一場夢。

外麵已經天亮了。

呼...

身上的睡衣汗透了。

換了衣服,陳諒起身出門。

母親正在廚房做早飯,妹妹陳汐坐在院子裏縫衣服。

昨天,衣服被小女孩的鋒利口器刺破,陳汐一早就在縫補。

打水洗漱,陳諒對著廚房裏說了一聲:“娘,我去衙門了。”

“不在家吃早飯嗎?”

“不了。”

陳諒走過去,陳汐突然起身,兩手背在身後,笑嘻嘻說道:

“哥,我有好東西給你。”

陳諒心髒狂跳幾下,臉色驟變,體內的血液翻滾,不斷撞擊太陽穴..

“哥,你怎麼了?”

陳汐察覺到陳諒臉色變化,有點被嚇到了。

“什麼東西?”

陳諒努力讓自己臉色平和。

“我縫的花呀...”

陳汐拿出一朵縫製的金銀花,這是她昨晚上做的。

陳諒長舒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嚇我一跳!”

“哥你怎麼了?緊張兮兮的?”

“就是給你縫補在衣服上,這樣好看些。”

陳諒摸了摸陳汐的腦袋,說道:“好看、好看,我去衙門了。”

“哥,你沒事吧?”

“沒事,我走啦。”

“好吧,你小心點。”

陳諒快步出了院門,走出幾十米,背上出了一層冷汗,膝蓋有點發軟,手微微顫抖。

還以為夢境成真...

深吸一口氣,陳諒拍了拍心口。

街上很熱鬧,城門已經打開,商鋪開張,街邊的早餐鋪子飄出香味。

“陳捕頭。”

“捕頭早啊。”

路上不停地有人打招呼。

在藍玉縣,陳諒算是名人,大家都認識。

走到旺財賭坊前,一個光膀子的油膩中年男子腆著肚皮出來,心窩一撮黑毛。

這人就是旺財賭坊的掌櫃,也是藍玉縣的屠夫,叫做劉貝。

“陳捕頭,早啊,要不要到裏麵玩兩把?”

劉貝笑嗬嗬招呼。

“不了,還有事呢。”

“聽說貴生昨天把媳婦輸了?”

“哎,我就知道陳捕頭要問,昨天貴生那小子我讓他別賭了,非要把媳婦押上。”

“人在後院,沒動她,隻是貴生欠了100多兩銀子...”

“讓春梅回去吧,欠你的銀子我給。”

“行,有陳捕頭這話,沒得說,放人!”

很快,貴生和春梅一起從賭坊出來。

“諒哥...”

貴生知道陳諒保他出來,嬉皮笑臉打招呼。

啪!

陳諒一巴掌扇在貴生臉上,罵道:“輸光了家當,媳婦也不要了!”

貴生整個人撞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貴生,貴生...”

春梅嚇了一跳,慌忙扶起貴生。

劉貝也嚇了一跳,驚訝道:“陳捕頭今天好大的火氣啊,這小子是該打...”

陳諒也被自己嚇到了,隻是輕輕一巴掌,居然把貴生打得昏死過去。

“把他送回去。”

“沒問題,來人,送貴生回去。”

賭坊的人抬起貴生回家,陳諒繼續往縣衙走。

到了天香樓下,老板娘穿著紅色裙子,頭發盤起,擼起袖子做三鮮豆皮,旁邊擺著桌子,很多食客在吃早餐。

“翠兒,給陳捕頭上一份豆皮。”

見到陳諒,老板娘照例讓店裏的女夥計上一份三鮮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