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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昨晚我枕著手臂側著睡,一早上起來手臂麻了這才讓你幫我舀湯。”賀追一邊解釋著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葉檸的表情,生怕叫她察覺出什麼,“是我不好,下次我不會這麼做了。”
他越說越委屈,看上去更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時嶼白冷眼看著他演戲,隻見賀追一滴淚凝結在眼眶裏欲落不落,他不禁想著這家夥要是去做演員說不定還能混到影帝。
葉檸抽了張紙巾遞給他,柔聲細語哄著:“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傷口好了,你為什麼不出院?”
到底因為賀追救過自己,此時的葉檸看他自帶一層濾鏡,又想著賀追這麼聽話也不忍說什麼重話。
“我要是出院了沒有人陪著我,我覺得很孤單。”賀追自動忽略掉那些來看自己的社員們,“我隻是想讓學姐多來看看我,學姐……”
他萬分小心的模樣落在葉檸眼裏自然隻剩下可憐,或許對於女性而言這樣做能夠引起更大的憐憫和包容心。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不去看你?而且你也有很多朋友啊!”
葉檸不明白為什麼賀追會這麼說,她沒記錯的話他在學校的人氣還是很高的,而且他也很好,不單單是社團裏的人,學校還有很多人是他的朋友。
賀追耷拉下腦袋,無精打采,“這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
沒等葉檸追問完,時嶼白不想再看賀追演戲直接打斷他們兩人的對話,“既然他的傷已經好了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你們誰來辦?”
“我來。”
葉檸當然不會讓賀追去辦理,緊跟著時嶼白的步伐走出病房,徒留下正打算再次醞釀一番苦情情緒的賀追。
賀追:……等等,他的苦情劇本還沒想好,怎麼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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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嶼白雙手插兜氣定神閑走在前麵,一路上遇到的醫生護士和他打招呼,他淡淡笑了一一頷首領著葉檸來到一間房間,渾然不知兩人離開以後同事們的眼神交流充滿了濃濃的八卦意味。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這房間明顯就是辦公的地方,空間很大明亮整潔,收拾得很幹淨。
時嶼白直接將門關上,淡定自若坐在座椅,姿態慵懶,“著急什麼,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一談。”
“如果你是想說昨晚的事情我沒打你一巴掌都算好了,你還想談什麼!”
葉檸思忖時嶼白找她肯定沒有好事,要是早知道他帶自己來的是辦公室她也不會跟著過來。
難得見她卸下清冷麵上多了幾分羞赧和忿忿不平,時嶼白反倒笑了,覺得這樣的她可比平日多了真實感。
“當然要談,那可是我的初吻。”時嶼白勾唇,頎長幹淨的指尖輕擦唇角,瞳孔深深仿若還在回味那晚接吻的味道,“葉小姐可要對我負責才行。”
額角青筋跳動,葉檸隻聽過女生要男生負責的,還是第一次聽見男生要女生負責的,她隻覺頭疼不已。
“時醫生,我尊重你是一名醫生,所以剛才的話我全當沒聽見。更何況別忘了,是你強吻的我。”
一隻手握上門把還沒等她擰開,幽幽聲音落下:“那可不行,葉小姐總不能占了我的便宜就當作沒事發生。”
不知他什麼時候來到身後,伸出手來將她的手指從門把上一根根掰下,他的力氣很大又用了巧勁不會傷到她。
“時、嶼、白。”
葉檸從沒見過這樣一個人顛倒黑白的本事都想叫人罵句髒話。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他從身後擁著葉檸,修長指尖從她如瀑長發緩緩劃過撥到一邊,露出那片白皙如玉的長頸。
微熱呼吸灑落在雪色肌膚,男人眼眸暗沉了瞬凝結著濃烈的欲,笑得喑啞低沉,“葉小姐既然拒絕了我說明那天的吻沒讓你滿意,那怎麼辦……再吻一次,嗯?”
他的尾音勾著懸在顫顫心尖,像是來自月夜修羅引誘她跌落神壇,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後頸濕了一片,唇舌遊弋落下紅梅痕跡,他輕喘著刻意朝著緋色耳中吹氣,放縱的欲令他眼尾發紅笑得愈發肆無忌憚。
“爽嗎?”他問。
聲音啞到像是摻雜沙礫,勾著她的心魂,極盡所能拉扯著她。
葉檸雙腿軟的厲害,快要跌倒下去的時候被他重新撈了回去抵在門上。門外人來人往的腳步聲不絕如縷,而她渾然滾燙得厲害,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