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啊,神秘兮兮的……”
我打開了那個箱子,裏麵除了幾塊破布什麼都沒有。
搞什麼鬼?
“方——”
我一回頭,方凱就不見了。
我一愣,趕忙往門口跑去,卻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
“方凱!方凱!你在嗎?開門啊!”
門外傳來方凱的聲音,“美女,你也別怪我,誰讓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我妹。”
“你妹是誰?”
“我妹姓譚。”
“譚什麼?她到底是誰?你又為何要陷害我,方凱你給我開門啊,喂喂喂趕緊給我開門啊!”
門外沒有動靜了。
我垂下雙手,一陣無力。
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總有人陷害我,是我的水逆期到了麼。
環顧四周,這個木屋的窗戶都被人拿木頭盯得死死的,就隻有這一個門。
我摸索著找手機,想要打電話求救,卻發現手機沒電了!
我驀地想起方凱拿著我的手機玩了一個下午的遊戲!
原來他都是故意的,早有預謀的。
我無力地蹲在牆角,縮成了一團。
透過窗戶的縫隙,能夠看到月牙初生的輪廓。
天要黑了麼,會有人來找我麼。
這荒郊野嶺的,我要是餓死了怎麼辦。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我爸,我爸就我這一個閨女啊,要是我死了他該怎麼辦,他就沒有人養他老了。
要是我爸知道我在外麵受到這麼多欺負,他肯定會好好保護我的,全天下我最愛我爸,我爸也最愛我,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我要是熬不過了,他該怎麼辦啊。
這麼想著,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夢到了小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好開心,我穿著碎花小裙子,媽媽喜歡給我梳辮子,綁得高高的,捆的我頭皮都疼了。
恍惚間我聽見撞門的聲音,一下子就驚醒了。
透過微弱的月光,我看過去,那門被一下又一下的撞。
“誰?!”
我吆喝了一句。
可是沒人回應我。
我猛地想起今天下午那群小孩子說,晚上這附近有野豬出沒。
老天啊……
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被野豬吃掉或者拱死啊。
“啪——”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我連看都不敢看,兩隻手抱住腦袋,尖叫道,“不要吃我,拜托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話音剛落,我額頭被敲了兩下。
野豬會敲人嗎?!
我抬頭看過去——
顧景川高高在上的姿態,挺拔的身影像是一株瘦竹,他的腳下是一片白茫茫的月光。
我毫無形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兩隻手抱住他的腰。
“這不是夢吧?”
他哼了聲,“你說呢,你怎麼老喜歡給我添麻煩。”
他話音剛落,我驀地想起自己上幼兒園親我的那個小男生。
他總喜歡拽拽地說:真是麻煩!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記得那麼清楚,關於那個男孩,曾經的一切都在我腦子裏麵刻記。
顧景川把外套脫下來罩在我身上,一邊摩挲著我的胳膊,“好了好了別哭了,你還是這麼愛哭啊。”
“什麼嘛,什麼叫還是……我很堅強的好不好。”
他沒再多說,扯著我的手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我腿都麻了,完全站不起來。
他突然打橫把我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