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承一個人留在辦公室做了一會兒。
快下班的時間,他就走了,轉而去了醫院一趟。
那個給顧星枝做檢查的女醫生也認識顧青承,指著顧星枝的檢查報告給他看,“胎兒一切正常,孕婦的各項指標也都挺好的,要是打掉的話,真的就太可惜了!”
顧青承沒說話,隻輕輕一頷首。
又去中醫館,這幾年他抓的草藥都是出自一個中醫之手。
那個中醫也說,前幾天他還給顧星枝把過脈,脈象好多了,氣也不虛了,現在要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隻要好好調理就行。
顧青承又是輕輕一頷首。
顧青承驅車回了家。
空蕩蕩的房間,隻有他一個人,空氣都是悶的,寂寞憂愁纏成線將他緊緊包裹。
他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腦袋,想起不久之前,顧星枝歇斯底裏的樣子,哭得那麼傷心,那麼絕望,這幾天他的腦子裏一直回蕩著她的樣子。
現在一切都恢複了平靜,他卻不好受了。
以前一個人,其實也就那麼過來了。
但是現在不行了,一個人的日子難熬,他這幾天都沒敢回來,怕忍不住就跟她投降。
想她。
很想很想。
因為得到的太不容易,所以才愈發珍惜。
因為嚐到過失去的滋味,所以才不想讓她有任何的差失。
因為他是顧青承,她是顧星枝,他此生唯一摯愛,就是她。
隻有她。
顧青承給方愷打電話,讓他聯係一個靠譜的算命的,他想讓對方給顧星枝算算命。
這一晚上,顧青承在家裏睡的,才睡了一晚上,就覺得自己快瘋了。
簡直想她想瘋了。
方愷給他找的那個算命大師,瀝城聞名遠見,平時很難約。
顧青承知道顧星枝的八字,跟對方說了,讓大師給算算。
大師就說:顧星枝接下來沒什麼坎坷了,一路都很順!
本來顧青承是不信這些的,但是碰上顧星枝,他現在什麼都信。
末了,大師又問。“要不給你也算算?”
“不用了,隻要她平安就好了。”
顧青承終於忍不了了,當天晚上去蘇星核家裏找顧星枝。
彼時,顧星枝正教景川寫字呢。
教他寫的是:中國。
當年,顧青承最初教她寫的,也是中國兩個字。
“景川啊,有國才有家,你要記住了。”她把之前顧青承交給她的,現在教給兒子。
顧星枝在努力變成一個好媽媽。
雖然,她現在可能不是一個好媽媽,也不是一個好太太。
門鈴響了,蘇星核去開門。
他站在門口看著來人。
四目相對,兩個同樣骨灰級的帥哥,一個冷冽,一個邪魅。
顧青承微微皺眉,麵容清冷,開門見山問,“星枝呢?”
蘇星核抱著胳膊,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顧青承了,感覺這個男人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沒變,無論外貌,還有性格。
是了,三歲看到老,你小的時候是什麼性子,長大之後,除非你發生什麼大的變故可能會改變你的性格,正常情況下,你還是原來的你。
“如果是要來離婚的,你還是回去吧,別刺激她了。”
“不是,接她回去。”顧青承聲線冷淡,想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