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有愛再次開口,薛燦銘長腿一邁,整個人已經逼了上去。
有愛視線中他瞬間被放大的臉龐,腦海一片空白,肩膀被按得生疼,嘴巴又被他堵住,一點都不舒服,是非常不舒服。
有愛用手抵他胸口,越反抗越掙紮,薛燦銘就越用力迫切地靠近。
有愛沒有他力氣大,嘴被他的唇瘋狂掃蕩,他的舌頭甚至伸進她的嘴裏麵,胡亂攪動。
她缺氧得厲害,說不出一句話,隻能低低地不時悶哼幾聲。
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很奇怪。
他居然還扯低了自己的衣服,有愛白花花的肩膀就這樣深陷於他火熱的親吻中。
有愛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樣子,原來成年的薛燦銘是這樣的?
他吻得認真,但很使勁也很粗暴,她突然有點害怕,腦子裏浮現一連串疑問。
天呐,他是忘了我跟他在同一間公司嗎?他是把我當成了那些隨便就可以上的女人嗎?他是不是經常跟其他女人這樣?我以後該怎麼麵對他?
以前的她曾有多渴望得到他的吻?如今她確實得到了,但不應該是這樣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文質彬彬的高冷少年了。
從內到外,都不是。
有愛清醒過來,用腳對他亂踩亂踢,薛燦銘鬆開她嘴巴,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盯她,眼神卻又帶點意亂情迷。
“別動!”
別人是甩巴掌,有愛直接給了他一拳,薛燦銘一愣,牙齒和右臉衝撞在一起,他回過神來。
隻見她大口地喘氣,雙頰緋紅,淚水布滿整個麵容,雙眸滿是驚恐,他手上力量鬆了幾分。
有愛趁他有些分神,便卯足力氣掙開他,成功了。
有愛瘋了似的逃出去,薛燦銘呆在原地許久,理智從雲霄九外爬回來,他閉上雙眼,一手拍在自己額頭上,用力一抓,懊悔不已。
唉…幹什麼呀…
有愛躲進了廁所裏。
又一次,因為薛燦銘而在廁所哭泣。
淚水未曾停止,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這樣誤會自己?
一直以來,自己已經很注意地跟異性保持距離了,不跟男的打交道被說孤傲,跟男的純粹是朋友也要被說?
究竟要我怎麼樣?
她雙手捂臉,蹲在洗手台旁繼續哭,其實如果是變態猥瑣男吻了她,她是絕對不會哭的,罵他咬他,反手賞對方幾個巴掌,再來幾下飛毛腿也是沒問題的。
然而對方是薛燦銘,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壓抑的情感在一瞬間爆發,往事清晰地在腦海中浮現,不斷想起以前自己喜歡他時候的心情,如今在這種心情中,越來越強烈的,是否定與猶豫之間的無力感。
這時,門外傳來幾把女聲,有愛下意識地躲進其中一間廁所,盡量讓自己哭得不這麼大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哭累了,停下來抹了抹眼淚,又伸手去摸口袋裏的手機。
有張岐惠發來的消息。
-有愛你在哪,還沒回來嗎?
-我回了,拉肚子呢。
-這樣啊,我拿藥給你?
-我去看醫生,待會向老彬請假。
-我幫你請假就好,不舒服就趕緊去看醫生。
-好。
-要不要緊,要不我陪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真的?
-嗯。
-好吧,注意休息,有事叫我。
-好。
有這樣的好妹子在,有愛心裏還是暖暖的。
等眼睛沒有這麼紅了,有愛溜出洗手間,下了樓徑直走出公司。
她坐在離公司有段距離的路邊木凳子上,點開手機聯係人,她撥通了電話。
“孝真?”
“有愛啊?”有愛聽到她開車門的聲音。
“喂孝真嗚嗚嗚嗚!“有愛又忍不住了,那頭的孝真一臉茫然。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