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離?
衛梓歆驚愕的看著李毅說不出一句話來,怎麼會是殷天離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衛梓歆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心中不斷的回想著自己自打認識殷天離之後的事情。
殷天離,看似一個很簡單,心機卻如此深重的人,難道是他叛變了?就像宇文容玉說的那樣,殷天離是一個冷血的人,那麼,他也很有可能會為了一己之私而出賣明月樓不是嗎?
該死!
衛梓歆生氣的在桌子上一拍,而後起身便向外走去,這回,她想殷天離也應該把事情說清楚了吧?隻是最令她痛心的是,她和宇文容玉都把殷天離當成最信任的人,可他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這算什麼?恩將仇報嗎?
“去哪呀?”
剛走到店鋪的門口,衛梓歆便遇到了宇文徹,近來宇文徹一直在忙著軍需物資的事情,想必他也不是很輕鬆,怎麼一大早便跑來店鋪了呢?莫不是,他才是使殷天離叛變的人?
一雙眼眯成了一條縫,衛梓歆活像是一個偵探一般看向宇文徹,而後又不禁一臉懷疑的模樣問道:“你怎麼來了?這麼早到這裏是為了買東西?還是刻意來尋我的?”
此話一出,宇文徹愣住了,他其實是去了府中去蹭飯的,隻是衛梓歆不在府上,心想她就在店鋪,便來店鋪尋她,本來心情還是很高興的,可就在衛梓歆說出這句話之後,宇文徹頓時心中一抽。
他做錯了什麼嗎?為何衛梓歆要這樣質疑的看著自己?為何他覺得衛梓歆話中有話呢?無奈的看向衛梓歆,隻聽宇文徹沙啞的聲音響起:“衛梓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來尋你的好嗎?”
衛梓歆看了一眼宇文徹,而後便微笑的看著宇文徹再次問道:“你尋我作甚?”語氣中依舊帶著質疑的口氣。
宇文徹聽後,當即麵上一暗,而後便淒楚的一笑道:“我其實是蹭飯來的。”語畢,宇文徹便轉身離開了。
望著宇文徹遠去的背影,衛梓歆的心不知是怎麼了,仿佛被什麼東西撕扯了一下的難受,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以這樣的口氣去質疑宇文徹?即使店鋪的事情被發現,李毅不是已經說是殷天離的主意嗎?她為何要質疑宇文徹?曾經的她和他的關係是那麼的好,如今是怎麼了?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將疑問推到宇文徹的身上?
難道她病了?
還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失去了理智了?衛梓歆蹙眉不語,呆呆的站在店鋪的門口,忽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她這是在傷害別人嗎?
“容公子?”
此刻,衛梓歆的身後響起了宰相的聲音,衛梓歆身形一凜,急忙回頭看去,隻見宰相就在馬車裏對她微笑,看上去心情好似很不錯的樣子?
“宰相?見過宰相大人。”衛梓歆急忙行禮,而後便走到宰相的馬車邊笑而不語。
宰相看了一眼衛梓歆,而後便對她說道:“不如去我府上聊聊?”
聊聊?
看宰相的意思是要跟她攤牌吧?也好,該來的總會來,衛梓歆點點頭,而後便步行去了宰相府。
坐在宰相府的花園中,衛梓歆與宰相麵對麵的喝著茶,這樣的位子,兩個人將彼此的表情一覽無餘。
宰相輕輕的抿了一口茶,而後看著衛梓歆笑道:“最近朝中真是不消停,老夫也算是忍到極致了。”
聽宰相的意思,莫不是為了婉兒的婚事?衛梓歆微蹙起眉,而後急忙展開笑顏道:“宰相此話何意?難道是因為婉兒小姐的婚事?”衛梓歆見宰相說這話,能想到的也隻有婉兒的婚事了。
宰相看了一眼衛梓歆,而後便對衛梓歆說道:“婉兒的婚事倒是其次,隻是攝政王近來跟老夫說了一些話,這些話可是讓老夫印象深刻啊!”
宰相日有所思的看著衛梓歆,就在前天下早朝後,雲想將宰相叫到了一旁說起了皇帝和婉兒的婚事,而宰相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不希望他們倆成婚,隻是說的很隱晦,但雲想卻對宰相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才使得宰相對衛梓歆起了疑心,並且搜查了她的店鋪。
衛梓歆看著宰相問道:“攝政王跟您說了一些話?什麼話?”
見衛梓歆如此有興致,宰相立刻說道:“自然是一些關於你的話,她說你是東即國的人?而且還幫助東即國的王爺打拚?容公子,老夫倒是覺得這事情還真是有點意思了。”
此話一出,衛梓歆頓時心中一顫,她沒有想到雲想竟然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宰相,而且還說起了宇文容玉的事情,看來,雲想這次是真的打算撕破臉了?既然如此,那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就讓他們互相狗咬狗算了。
想著,衛梓歆便看向宰相笑道:“想不到攝政王竟對宰相說了這些,真是令在下無話可說啊!隻怕是宰相不知,攝政王雲想一直對東即國王爺深情一片,當初對我也是關切備至,隻可惜那王爺根本就不喜歡攝政王,想必這攝政王心灰意冷,說出這些話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相信宰相也會清楚,不過,如若東即國的王爺要真的跟攝政王在一起了,那安武國也算是天下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