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雲想的臉上露出了哀傷之色,那模樣似乎很替自己的弟弟雲霄高興似的,其實她內心是非常討厭婉兒的,婉兒的性子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次要不是為了牽製住宰相,她又怎麼會出此下策?隻要成功的將婉兒娶進宮,那她的勝算便大了一些,待雲霄的位子安穩了之後,她再想辦法讓雲霄廢掉婉兒,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宰相卻不願意聽雲想的這些虛偽的話,他也更加心疼自己的女兒,自然是不想婉兒入宮,但若是雲想執意如此,他也隻有拖延了。
“攝政王說的倒是沒錯,隻是婉兒還是小孩子的性子,這幾日一聽說要離開我便開始鬧個不停,相信給她一些時日,她便會想通了,攝政王覺得老臣意下如何?”
宰相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雲想心中自然是明白宰相的意思,雖說宰相已經犯了大忌,但為了成功,雲想也隻有忍了,所以,雲想轉移話題,將話題引到了戰事上。
“宰相,近日來我可是聽說漢雲國對東即國虎視眈眈,眼看著就要拉開戰事了,你覺得我們安武國應該幫哪一國呢?”雲想喝著酒,漫不經心的說著,其實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之所以提起戰事,還不是為了轉移尷尬?
宰相聽後,立刻一笑道:“依老臣隻見,咱們還是保持中立為好,免得幫錯了哪一方,再惹怒了另一方,這可是對安武國不利的。”萬一宰相他還沒有謀權篡位,便被別人占了先機的話,那他這些年的心血且不是白費了?
雲想讚賞的看了一樣宰相,而後便拍手笑道:“宰相說的與我心中所想甚為相似,隻不過,近來安武國似乎有一個人生意做的很猖獗,不知宰相是否留意到?”
宰相冷冷的一笑,他還不知道雲想指的是衛梓歆?立刻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看向雲想問道:“哦?還有此事?”
雲想心中冷哼,她真是受夠了跟宰相打太極,既然他裝作不知情,那她又有何不能裝不知情,趁機將宰相的貓膩揭穿呢?嘴角揚起一絲淡笑,雲想的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醉意道:“是一位自稱容公子的家夥,她一直在城中做絲綢的買賣,我倒是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如若她拉攏了朝中的哪位大臣,怕是那位大臣將要受到牽連了。”
牽連?
老夫倒是希望你能徹底的查清楚呢!隻要你敢把此事挑明,那我就有敢公然謀權篡位的膽識!
“那攝政王可要徹查清楚了哦!”宰相再次敬酒於雲想,雲想隻是淡淡的一笑,而後與宰相喝了幾杯之後便假意喝醉,待宰相離開之後,雲想自動醒來,她相信宰相應該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也相信宰相不會傻到因為一個衛梓歆而放棄自己的計劃吧?如若他就此歸順於她更是甚好。
吱呀!
馬車吱呀一聲停住,隨後便聽到馬夫低聲道:“宰相,已經到了。”
宰相回神,掀起簾子便下了馬車,借著皎潔的月光,他看到衛梓歆正在作坊門口,似乎已等待多時了。
衛梓歆見宰相到來,立刻微微一笑,看著宰相麵色微紅,相信他必定是剛從皇宮裏出來,不知雲想那邊又說了什麼,宰相又聽進去幾分。
“宰相,在下近日來弄了些新玩意給您,咱們進去瞧瞧?”衛梓歆挑眉看向宰相問著,宰相心中好奇,卻裝作一副淡然的模樣點頭,而後便隨著衛梓歆進了作坊。
小小的作坊實則暗藏玄機,幾座廂房圍起的作坊中央是一口古井,古井的旁邊是一個木桶,木桶的下麵有一個石頭,那個石頭看起來像是托住木桶的,其實是一個機關,這也是衛梓歆剛剛才發現的。
見衛梓歆和宰相到來,其他人都急忙退下,隻留下三個守住洞口的人,而宰相啟動機關,隻見一個階梯般的台階出現,宰相看了一眼衛梓歆,而後便與衛梓歆下到了古井之下。
古井之下都是白石砌成,點燃了蠟燭之後,裏麵簡直可以用燈火通明來形容,宰相走在前麵,衛梓歆猶如劉姥姥大觀園一般的跟在後麵,心中不禁開始感歎古代人的腦子果然非同一般。
到了底層之後,裏麵有幾個人是衛梓歆派來運兵器的人,其中也有殷天離,隻是他隱藏的好,就怕被人發現,同時也是為了暗中保護衛梓歆的。
當宰相看著打造精良的兵器赫然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驚呆了,幾乎忘記了如何說話,直愣愣的向那些兵器走去,望著那些兵器,宰相眼中的貪婪被殷天離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