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歆一拍腦袋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就算這時候官府不把黑鍋扣在朗笑頭上,可是古代的老百姓都是非常迷信的。
朗笑裏麵死過人,還被認定為傳染源,到時候還有誰敢來買朗笑的衣服?說不定現在那些買過朗笑衣服的顧客已經把衣服給燒了,可能還會一邊燒一邊歎晦氣呢。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朗笑倒閉?”衛梓歆的聲音有些沙啞。
從剛開始策劃朗笑的時候衛梓歆就十分用心,幾乎把朗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培養。
孩子偶爾頑皮沒什麼不對,可是現在突然有人跳出來說自己的孩子不但殺了人,身上還帶著某種病毒要槍斃。無論哪個作為父母都是無法接受的吧。
宇文徹沉重地點點頭,對於朗笑要倒閉這件事情宇文徹的難過不比衛梓歆少。隻是他身上還有擔子,不能像衛梓歆這樣隨性地表露出自己的心情。
“隻要人還在我們就能撐過去,我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一起去找二哥要個結果。”宇文徹這麼安慰著衛梓歆,同時也在安慰自己。
衛梓歆一路上恍惚著登上馬車,到了住處還是恍惚地回到了房間。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
瘟疫啊,這樣可怕的名稱。衛梓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黴,在事業剛剛發展起來的時候就遇到這種問題。
一晚上衛梓歆也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沒有,腦海中一直閃爍著死者的死狀。第二天宇文徹來叫她一起去找宇文斐的時候衛梓歆的精神都是恍惚的。
在馬車上宇文徹不斷和衛梓歆說著接下來的打算,衛梓歆其實根本沒有心情聽,卻還是不忍心讓宇文徹一個人自說自話,時不時地敷衍兩句就過去了。
宇文徹也感受到了衛梓歆的心不在焉,可是這時候他也差不多是這樣的,越是感到尷尬越是想要說話,企圖衝散車內尷尬的氣氛。
“三皇子,到了。”
馬車外的侍衛恭敬地說了一聲,這裏隻是靠近朗笑的一個路口。衛梓歆和宇文徹都不喜歡自己成為別人的焦點,如果直接停在朗笑門口會引來注目。
今天他們來朗笑隻有兩個目的,先是把朗笑的賬本給收回去,然後安撫一下店裏麵的店員師傅。在瘟疫的時間裏月俸照樣發,等瘟疫過後他們再一起重頭再來。
兩個人都打算的非常好,雖然難免會因為自己的心血付之東流而心情沉重,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可是一到朗笑門口衛梓歆就傻眼了,又是一大堆訓練有素的官兵提著長槍將朗笑圍得水泄不通。而朗笑的店員就像是小豬崽一樣被一個個地押送出去,當然衛梓歆也不知道這是要送去哪裏。
看到這樣的情景衛梓歆頓時有些猶豫了,她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到底該不該過去。可就在衛梓歆還在思索的時候,宇文徹像是打了激素一樣衝了過去。
無奈之下衛梓歆也隻好緊隨在宇文徹身後擠進了官兵圈裏。
因為前兩天已經被包圍過,所以官兵對衛梓歆和語文側都有一定的記憶。宇文徹衝到為首的官兵眼前,神色激動地問著為什麼。
那官兵因為宇文徹是個皇子,也許上頭吩咐過所以態度十分客氣。宇文徹揪著官兵的袖子雙眸發直,讓衛梓歆差點以為宇文徹會衝上去和這麼多官兵幹起架來,守在宇文徹身側防止他發瘋的時候隨時攔住宇文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