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鉉多日未見還是沒有改掉囂張跋扈的老毛病,說兩句話就習慣性地用鼻孔看人,隻是麵對衛梓歆的時候收斂了些許。
隻看到宇文鉉抬手止住身後人的蠢蠢欲動,欺身上前看著衛梓歆笑道:“不知這位公子與二皇子殿下是什麼關係?”
瞥了宇文鉉一眼,衛梓歆知道這廝這是在明知故問。
還未等衛梓歆想出說辭,華蕊這個自覺是二皇子府上女主人便開口了:“這是二皇子的幕僚,不知什麼時候太子殿下的手這麼寬,可以管到別家的事了?”
華蕊一如既往地說話帶著刺,倒也不怕宇文鉉怪罪。
宇文鉉頓時青筋暴起,忽而深吸一口氣硬是壓下了心頭的怒氣。華蕊畢竟是個將軍之女,宇文鉉如今正是需要支持的時候,自然不會做出這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來。
今日他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宇文斐丟臉,可是現在看來宇文斐的臉沒有丟成,倒是讓自己下不了台了。
宇文鉉從懷中掏出一個明黃色的卷軸,這是皇帝中在他出發的時候給的,為的就是其暢通無阻。這下子拿出來倒是讓宇文斐等人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看著那一隊隊的人走進去搜查,衛梓歆心底暗暗著急。
芳華現在不知道醒了沒有,若是被查到怎麼辦。都怪她沒有想到皇上會出此下策,更是沒有想到宇文鉉會和宇文斐過不去,特地來二皇子府搜查。
宇文鉉這也算是歪打正著了,可是現在宇文鉉盯著衛梓歆不好先行離去,隻能在心底暗暗著急。
過了一會,進去搜查的人出來了,還押著一個人。衛梓歆焦急地看過去,發現那人不是芳華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抬眸看向宇文鉉等他的下文。
“太子殿下,這人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等想要搜查的人。”那為首的官兵押著那人道。
宇文鉉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畫像來。這個年代的紙是非常通透的,至少衛梓歆就算不在宇文鉉身邊還是能夠看清紙上畫著什麼。
畫像上的人和芳華一點都不像,不知道是那畫師故意的還是沒有見過芳華,畫像上的人比起芳華來更為傾城,若是按照這畫像來找人,衛梓歆敢打賭,普天之下沒有如此的妙人。
拿著畫像和被抓的人一對比,宇文鉉搖搖頭讓人將她給放了。
“怎麼?太子殿下什麼都沒有搜查出來,是不是要表示些什麼?”華蕊氣不過,張嘴諷刺道。
其實昨日衛梓歆和芳華來的時候她是知道的,在宇文鉉來搜查的時候便明了人一定在她這裏。所以她才會百般阻攔,更不惜出言諷刺。
現下找不到人這是最好的了,反正芳華身為深宮後妃,他人哪有機會看到,認不出也是理所當然的。
宇文鉉這下沒了聲音,瞪了宇文斐一眼若有所思道:“就算是幕僚,容公子總是和二皇子殿下混在一起也不好吧,很容易讓人說成斷袖的。”
衛梓歆迎著宇文鉉的目光笑了笑,拱手道:“勞太子殿下費心了,隻是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自然會處理。”
這很明顯就是在暗諷宇文鉉在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宇文鉉哼了一聲,甩袖帶人離去。
等這些搜查的人馬一走,衛梓歆這才像泄了氣一樣癱在地上。方才真是擔心死她了,真害怕好不容易帶出來的芳華又被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