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可以指婚的。
“殿下,奴婢暫且不想。”
夏桃輕輕搖頭。
也對,是個人這時候都隻顧著傷心,還怎麼可能考慮其他的呢,薑錦煙暗自懊惱,自己怎麼能迫不及待的給人指婚。
…
本來,薑錦煙心情還算不錯。
茶園的綠意盎然能清洗她一些憂慮的心,但是被夏桃這件事給打擾之後,又變得焦慮了。
她開始為這個傻女孩擔心,要是輕易的原諒了那個男子該怎麼辦?
但感情上的事,自己即便貴為公主也不好親手下場解決,隻能暗自苦惱。
不過很快,薑錦煙就沒有空思考這些了,因為,沈清崖已經迎了過來。
她今日穿著一身紅色長袍,頭發上並未編辮子,而是豎了個高高的馬尾,隨著她走路的動作輕輕躍動。
活潑開朗極了。
“殿下,您終於來了,清崖可是期盼已久呢。”
沈清崖今日臉上也算是略施脂粉,豔紅色的唇瓣襯得她整個人,更加恣意張揚。
倘若不是薑錦煙早已心有所屬,也肯定會被這美貌迷惑住的。
“剛剛有些事耽擱了。”
薑錦煙雖然想往後退一步,但記起自己的身份是公主,所以並沒有後退,隻是迎著對方熱切的目光,緩緩來到主座。
因為這次隻能算是一場私底下的小型聚會,所以安定侯和侯府夫人並沒有來,畢竟年輕人打馬球,他們這群老骨頭來多少有些不合時宜。
“殿下,今日依舊是派這個小侍衛上場嗎?”
沈清崖坐在桌子一旁,熱切的替人斟茶倒水。
追求女子的訣竅其實並不多,第一點就是要主動,熱情又大方,總能勾的人心動,若是躊躇不前,又怎麼可以贏得機會呢?
沈清崖深諳這個道理,所以一直是主動的,否則她就不會讓殿下來到這個莊子。
事實證明,自己成功了,不是嗎?
“不,你不是說過嗎,這回隻能算是個簡單的比試,所以本宮想親自上場。”
薑錦煙抿了一口熱茶。
緩緩解釋。
因為沈清崖是侯爺的嫡女,所以隻需要在開始請過安之後,就可以和殿下了坐在一起。
看著相談正歡的兩人,溫月鳶手指稍微攥緊,此時此刻終於能夠共情夏桃站在那茶園外的感受了。
看著自己在意的人,同另一個人相談甚歡,這心中的滋味兒,就猶如烈火煎熬。
而且自己比夏桃還要慘上一些,夏桃至少是那男子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所以,夏桃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指責對方。
可自己呢?
什麼都不能做。
即便殿下許諾過多次,可真正到了這個場景的時候,心依舊會揪的一般疼。
若是不在意,肯定就不會難受了,可自己偏偏在意的要死。
好想…
好想殿下隻屬於自己一人。
薑錦煙心中猶如野草一般,蔓延出這個念頭,她想把殿下困在自己身邊,誰也觸碰不了。
唯有自個兒。
等意識到自己這可怕的念頭時,溫月鳶手指已經攥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