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鳶救了本宮,隻是身體留了幾道疤,有燙傷也有刀傷,還望老院首想想法子。”
薑錦煙依舊在好聲好氣的同著老太醫說著話,但對方隻是將頭顱壓的低低的。
“恕公主殿下原諒,微臣這幾日要給後宮各位娘娘看病,還要去王爺府中把平安脈,著實是沒空為一個侍衛…”
他說話哆哆嗦嗦,但語氣之中卻絲毫不帶害怕。
因為,自己醫術高超。
即便是皇後或皇帝,出了事都得仰仗自己,所以他並不害怕公主的發怒。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這句話就是這麼來的,他有足夠的自信,公主殿下處罰不了自己。
嗯…不過區區一個奴隸,還是一個爬床的女寵,自己這雙巧手,都隻能給身份尊貴之人看病。
老太醫可不會侮辱了自己的牌匾,他不想給一個奴隸看病。
“你的意思是你沒空?”
薑錦煙秀氣的眉皺著,自己大中午坐了這許久的轎子,結果就換來這老太醫一句沒空。
公主殿下從骨子裏就帶來的驕縱脾氣,多少有些壓不住了。
說話時隱隱約約蘊含著怒意。
“不是沒空,是微臣實在抽不開身,但微臣的徒弟對於祛除疤痕也有一套見解,公主殿下不妨用用他。”
老院首能在太醫院活這麼久,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見公主殿下越來越不高興,果斷把自己徒弟賣了出來。
不過,薑錦煙可不接受老太醫這拙劣又蹩腳的借口。
往前走了一步,直勾勾的盯著眼前人。
“本宮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聽聞老院首,你要做這麼多事。”
一般院首都是甩手掌櫃,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名下的弟子代勞,除非王宮貴族真的得了疾病。
老太醫才會前去探望,大部分時間,就在太醫院鑽研醫書。
所以這謊言太過拙劣了,就連自己這個不怎麼對太醫院不感興趣的公主都知道,更遑論別人。
“本宮懂了…”
薑錦煙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你是嫌棄月鳶。”
這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驚雷,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溫月鳶。
她自然是能看得出來,這位德高望重的太醫院院首,不想救治自己。
所以才會再三推脫,可卻沒想到公主殿下卻直接將這事兒挑明了說。
“微臣沒有…”
老院首此時聲音之中才染上慌張,生怕這個嬌縱的七公主,真的給自己定一個死罪。
“嗬…你當本公主傻嗎?”
薑錦煙冷笑出聲。
“我告訴你,老不死的,這天底下都是我們薑家的天下,本宮讓你治你就得治!”
“如果你瞧不起她,那你就是瞧不起本宮!”
這死東西每年拿那麼多俸祿,家裏養著好幾房小妾,全是皇室給的尊榮,如今自己要替溫月鳶治一個小小的疤痕都不願意了。
這家夥當真是可惡。
薑錦煙聲音尖銳,蘊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當然,這其中還有另一層深意。
是她在維護溫月鳶。
經過這麼一鬧,隻怕整個皇宮中沒人,敢不把這段感情認真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