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鳶手持長劍,一打二依舊不落下風,盡管她的左手依舊有傷,但為了不被人瞧出端倪。
溫月鳶讓同僚用易容術替自己遮掩了一下,將手上貼出一塊軟布,然後把軟布用粉末粘上,塗成人體的膚色就行。
易容術是極其難學的本領,公主殿下的暗衛之中也隻有一人會而已。
盡管有些稍顯拙劣,但已經夠了,隻要能瞞過這些人,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傷口已經恢複。
溫月鳶抬劍格擋,無論兩人如何逼迫,都沒有把身後的公主殿下給暴露在兩人眼前。
她寸步不讓。
但這兩名刺客的本領也不低,很明顯是江湖上的練家子,出手招招狠辣。
若不是因為溫月鳶身上穿了貼身的軟甲,這鐵軟甲是皇家特供,已經是戰場之上將軍才能穿的防護甲了。
溫月鳶身上高低要被割破幾個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不過,公主殿下送自己的這一身黑袍倒是毀了,露出寒光逼人的銀甲。
這兩名刺客也知道這人身上穿的有軟甲,於是改為一個攻下路,一個攻上路。
溫月鳶一時之間難以回防,肩膀被割了一下,那兒是沒有綁軟甲的地方,頓時血流如注。
“月鳶!”
眼看那寒光逼人的劍刃,要劃破小暗衛的另一邊肩膀。
薑錦煙手中緊緊握著玉簪,玉簪飛出,砸在了一個刺客眼上
薑錦煙並不是亂扔,而是瞅準了對方的眼睛扔的,她的投壺技巧十分精準。
沒想到,自己成日隻知道玩這些貴族世家流行的遊戲,竟然在今日派上了用場。
玉簪紮進了一個刺客的眼睛中,疼得她“啊!”的一聲,大喊。
一個刺客停頓就會露出破綻,原本兩人無法攻破的劍陣,此時此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溫月鳶絕不會錯失殿下給自己製造出來的,這麼好的時機,抬劍迎了上去,率先刺入一個刺客的心口。
然後又解決了第二個捂著眼睛的刺客。
這一切隻發生在瞬息萬變之間。
房門被“砰砰”砸響。
緊接著,被一條長腿直接將門踹開,木門倒向兩邊,四分五裂。
“殿下,卑職來救您了!”
許東竹挑著眉,眼裏都是得意,自己今日殺了那麼多刺客,如果再救下殿下,肯定能夠討一個大大的獎賞。
她都已經想好,自己要把那甜膩膩的南瓜發糕吃到撐了!
結果垂眼一看,一切已經結束了,鮮血如同溪流蔓延在自己的腳邊。
溫月鳶掏出手帕緩緩擦著劍刃。
“外麵的刺客都解決幹淨了?”
溫月鳶此時臉上身上都是鮮血,身前的衣服破爛不堪,被無數刀刃割開,露出了銀色的鐵甲,尤其是鐵甲已經被鮮血染紅,襯得她就像是一隻地獄修羅。
“嗯…”
許東竹呆呆的點頭,心裏歎了口氣。
果然自己無論再如何練刀,都比不過眼前這個人。
人都說太極是四兩撥千斤,許東竹隻覺得,溫月鳶才是把四兩撥千斤運用的最熟練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