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因為牽扯到失去皮肉的傷口,疼的手指在發抖。
“動什麼…”
薑錦煙略帶不滿的看了一眼溫月鳶,輕歎口氣,手中的動作暫且停下。
“你受傷了,自己一個人泡不了水,如果我不幫你,你豈不是要頂著這一身的血腥氣睡覺?”
溫月鳶很想說這就是家常便飯,但是,她沒有頂撞殿下的意思。
“可是,我隻是個奴婢…”
平民和皇室擁有不可逾越的天塹,溫月鳶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很明白,從小時候教頭就是這樣說的。
暗衛絕對不可以逾越主子。
“你現在不是,這兒隻有我們兩個。”
薑錦煙抬頭看著溫月鳶,語氣之中都是認真,沒有絲毫弄虛作假的成分。
聽見殿下這有些忤逆的發言,溫月鳶眼眸都瞪大了,正欲再次詢問,溫月鳶就伸出一根的食指抵在自己櫻粉的唇瓣上。
“不要說我不愛聽的,隻有我們兩個人,就沒有那些規矩。”
“懂嗎,月鳶?”
溫月鳶手指輕輕顫抖,那一刻竟然蓋過了手背上的疼痛,她不知道該怎樣闡述現在的心境。
唯有一顆心在跳動,速度越來越快,就像是雨滴敲擊荷葉,整個池塘的荷葉都在隨風搖晃。
“是,殿下。”
溫月鳶點頭應允,在此時此刻,默認殿下做出這些,對貴族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的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薑錦煙總算是把小暗衛的腰帶給解開了,作為公主要學會這些可真是麻煩呢。
畢竟她隻會女子內襯的係法,外袍和外裙的衣服都是丫鬟負責的。
而暗衛衣袍的係法,是和男子服飾一模一樣的,因為要方便同敵人戰鬥。
有點像給夫君解腰帶…
薑錦煙忍不住在心裏想,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原來自己喜歡的,和母後介紹的那一堆畫像,是有天壤之別的。
不能耽擱太久,不然木桶中的水會涼下來,今天隻有這麼點水,也就隻能將就一下了。
薑錦煙自己解了衣袍,有了剛剛笨手笨腳的經驗,她這回的速度要快上許多。
溫月鳶掃了一下殿下如瓷器一般潔白的身子,閉上眼不敢再去看。
緊接著,她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
薑錦煙已經邁著長腿,進入了浴桶之中,然後,呼喚著溫月鳶。
“小狗兒,怎麼不過來?”
薑錦煙一頭長發被沾濕,水波蕩漾,溫月鳶已經見過幾次,可是依舊抵擋不住心悸。
邁著沉重的腿,一步步來到了浴桶邊。
“殿下,要不月鳶先伺候你…”
說完就要去拿錦布,替殿下搓背,然而才剛有動作,手腕就被按住了。
“你左手都不能動彈,就不要幹這種事了,快點進來,別浪費時間,今日隻有這一桶水,你不把這一身的血氣洗幹淨…”
“怎麼陪我一同共寢?”
溫月鳶很想說自己身上洗下來的血水也會沾在殿下身上,但隻要擦拭幹淨,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又不想惹殿下生氣。
所以點頭,鬆了手,緩緩邁入浴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