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隻要收為弟子,就意味著有極大希望成為金丹的。
連陳理都有些酸了。
一位金丹老祖親自教導……自己咋沒被看上呢。
唉,同人不同命啊!
他能靠隻有自己。
出了這一小插曲,殿裏氣氛反而變得更熱烈了幾分,眾人談興頗濃,吃過中午宴席後,也沒散場,又舉行了一次小型交換會。
把一些平時用不到的東西,拿出來進行交易。
陳理看中了其中一個修士拿出的二階中品法器,可惜那高達九顆上品的價格,讓他望而卻步。
聚會一直持續傍晚,這才盡興散場,一一告辭。
……
丁劍被掌門收為弟子,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還真宗茶餘飯後的談資。
成為眾人仰望的人物。
今年秋再沒前幾年那般大規模的徭役,不過宗門的任務倒是不少,大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比如搜查吃人的妖獸,清理肆虐的邪祟,抓捕聚團的野修,基本都沒多少危險,報酬還豐厚。
不過這麼多築基在,也輪不到陳理一個新晉不久的築基。
陳理兩耳不聞窗外事,空閑之餘又學起了化虹術和撼地術,兩門都是一階一級術法,化虹術他手上本就有,還是當初刺殺周旭堂所獲。
隻是早些年他主要精力都放在同類型的元磁滑遁術上,一直都懶得學。
而撼地術則是上次的道法交流上,被忽然點醒。
陳理日子過的平靜而充實,唯一略微遺憾的是,雖然他一直勤於耕耘,不吝惜體力,周紅卻遲遲沒能懷上孕。
他隱約懷疑這具身體的原主長時間勾欄的生活,損傷了他的生育能力。
勾欄的妖女,最是蝕骨吸髓。
據說還有采陽補陰的。
欲仙欲死中,就被人采取了元氣。
想想……
真是可怕!
好在子嗣之事,他並不太注重。
有自然好,沒有也無所謂。
對周紅的擔憂,陳理反而時常寬慰,讓她不要多想,不要急,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天道酬勤,終有回報。
……
半月後,野外。
陳理口中無聲念咒,手指快速結印。
“撼地術!”
他抬起腳,繼而重重的踏下,伴隨著法力引動,這一腳仿佛重若萬鈞。
“轟!”
大地猛的一震,劇烈震蕩。
地麵雜草震的粉碎,蹦起半米高,周邊的大樹也被震的七倒八歪,宛若一場小範圍的地震。
陳理看著方圓二十餘內一片狼藉,又使了個透視術。
朝地下一看。
果然,地下十米內。
地層已經擠壓變形,岩石碎裂。
藏在裏麵的蟲蟻蛇鼠,皆被擠成了肉泥,死於非命。
“好強的威力!”
他相信若是有人潛地在附近,光這一腳,就能被震得七葷八素、骨骼盡碎,甚至被絞殺在地下。
……
時間如水,就這麼一天天平靜的過去。
冬去春來。
陳理來到這個世界第十年,同時也是築基的第四個年頭。
年節這一天,陳理讓白薇送走過來送禮的顧孟青。
虞家今年又沒來。
已經有兩年沒消息了。
陳理猜測虞家不是滅族,就是被遷徙到其他地方了,這幾年還真宗一直在打擊抓捕抱團的野修,不是被殺,就是流放到偏遠坊市填充人口。
他搖了搖頭,回到製符室,盤起了帳。
“快沒錢了!”
他數了便靈石,發現手上的積蓄算上零零碎碎,已隻剩下六顆上品靈石了。
“這點錢,最多還能撐半年。”陳理心中暗道,這還是算上未來修為進步,畫符數量增長的情況。
其實,真要說快到難以為繼的地步。
那倒沒有。
他如今一天也就早上畫個一次符,耗盡靈力就算了,隻要願意,早晚畫上一次,收入輕易就能翻一倍,勉強能覆蓋花銷,停止失血。
隻是這麼一來,術法的練習就要延誤進度了。
“難道真要學馮琦這般,去冒險獵殺二階妖獸,過那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成?”
陳理頭疼的走出門。
周紅就迎了上來:“今年就是你五十歲大壽了,要不要大辦?”
陳理聞言怔了下。
不知不覺,我已經五十歲了嗎?
想想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看山門內這些築基也沒幾個大辦的,還是算了,我們又不是外麵那些築基家族,建家做祖,子嗣興旺。”陳理道。
辦個大壽,還不知要花多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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