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上次聽到有人築基的消息,還是在五年前,五年才出一位啊,還是長生宗的弟子。”
陳理聞言一臉驚詫:“怎麼這麼少?”
“嘿,就是這麼少!這是築基之劫,隻要進入練氣九層後就會莫名奇妙的遭遇劫難,仿佛天地厭棄,或是遇到天災或是遇到人禍,就算運氣不錯撐到練氣圓滿準備衝擊築基,也基本以失敗結局,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卻不得不信了。”白金旺瞪著眼睛道。
陳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他搖了搖頭,道:“這未免有些無稽之談,我看你是魔怔了,把上次遭遇邪祟之事,歸咎於虛無縹緲的命數。”
“信不信由你,等以後你到了我這一步,就明白了。”白金旺聞言也不生氣,歎道:“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了,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我現在最悔的是,沒早早留下後代。”
“現在也不遲啊,凡人中八十老叟都能生下後代,莫非你那方麵……”
“怎麼可能!”白金旺吹胡子瞪眼,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怒道:“走走走,一起去勾欄,叫你看看我的厲害!不是我吹……”
“老哥,別這麼激動,我信,我信還不行嗎!”陳理頓時哭笑不得,連忙打斷道。
真的嗎?
身體都虛成這樣了,還吹什麼大氣,逞什麼能?
不怕被那些會邪門秘術的勾欄女修蝕骨吸髓,死在肚皮上嗎?
“你這表情明明表示不信!”白金旺屁股剛上沾座椅,又立馬站起來:“哼,不聊了,不聊了,跟你這人聊天真沒意思!”
說著就氣呼呼走了。
陳理無奈隻好送他出門。
唉,傷人自尊了。
他對此表示理解,明明前不久還是個中年人,轉眼就變成了老人,心態顯然還沒徹底扭轉過來,難免對這方麵敏感。
過些日子,應該就會接受現實了。
……
豈料,才過去七天。
一張喜帖就送至陳理手中。
“你要娶妻了?”陳理一臉驚詫。
這效率也太高。
這才幾天功夫啊。
張金旺頗為滿意陳理的態度,輕撫長須,得意:“是納妾,還是一口氣納三個,以後誰生了小孩,就把誰提為妻室。”
三個……
陳理張了張嘴,也不怕把自己這把老骨頭給折騰沒了!
這老不修!
hetui!
因是納妾,一切從簡。
三天後,就辦了喜宴,來的都是左右四鄰和白金旺的親朋好友,共擺了三桌。
三個妾室,都是來自俗世的大家閨秀,每個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青春氣息,和張淑娘都差不多大,在一身紅色吉服襯托下,更顯得嬌豔如花。
“白兄真是好福氣啊,這三位美妾如花似玉,以後享盡豔福啊,來,我敬你一杯。”白金旺一友人笑著舉杯道。
白金旺哈哈一笑,豪爽舉杯一飲而盡:“今天是我大喜日子,大家吃好,喝好,千萬別客氣。”
他似乎發了性子,隻要有人敬酒,就來者不拒,酒到杯幹。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一會功夫,就已酒意上臉。
“唉,金旺老弟,別喝了,不然到時候還怎麼進行人倫大禮啊。”一名他的朋友勸道。
眾人一陣哄笑。
“今天高興,必須喝個痛快,喝!怎麼看不起兄弟我?”白金旺舉著酒杯,醺醺然道。
那人無奈,隻好舉杯飲盡。
這宴席還未過半,白金旺就已經先溜到桌底,坐在地上還囔個不停,最後眾人隻好叫出三位美妾,讓其扶著回房休息。
……
“這大喜的日子,白道友好像並沒表現出來的那麼高興啊。”回到家中,周紅道。
“唉,他道途都斷了,還憑空老了那麼多,折了那麼多壽,雖然平時沒怎麼表現出來,但其實一直心裏壓著呢,豈能說放下就放下,強做笑容罷了。”陳理說道。
“白道友一個老朽的老頭,都納了三妾,不若你也納個妾室吧,我不介意的。”周紅忽然說道。
陳理笑道:“想什麼呢,我有你一個就夠了!”
他摟過周紅:“他是餘生沒指望了,隻想著傳宗接代,我卻不同,我還有心氣,平時都這麼忙,有時候連你都顧不上來,哪有餘心應付其他人。”
周紅心中甜滋滋的,靠在自家男人懷裏。
心道,還是忙點好。
不然以自家男人的德行,加上手頭又有錢。
還不得日日去勾欄。
去也就算了,關鍵是傷身。
她都懷疑,陳理以前修為之所以一直停滯不前,就是被勾欄的那些會邪門秘術的妖女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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