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傲此來,本是為了破格碎境丹而來,自然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多逗留,半年之後的事情,再著急都要腳踏實地。
張傲掏出宗門令牌,張口道:“前輩,弟子要接取凡身後期的一階六星任務【中等雷晶無限額宗門貢獻】這一個任務。請前輩代為辦理一下手續。”
“嗯?張傲這是幹什麼?”
“特殊功德啦,每周都有三百點的那個功德。可以兌換到一些奇怪的草藥。”
“奇怪,張傲接這個任務幹什麼,特殊功德在凡身期沒用啊。”
“是啊是啊,特殊功德雖然每七天才有一次額度,可是至少也要到出入境才有用,咱們凡身期,接這個任務?”
大廳裏的其他弟子議論紛紛。
張執事聞言有些詫異,倒也不是很奇怪,他知道,張傲是雷暴老人的弟子,切割雷晶自然沒問題,接取這個任務也是情理之中,隻是有些意料之外罷了,他本以為張傲會一次接滿二十個功德積累任務來積蓄功德,若是張傲夠麻利,一天跑夠五萬點功德都沒問題,就以他的正氣歌訣,功德任務沒有絲毫難度的。
雷暴老人見張傲開始辦事,便化為一道雷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杜世開卻是沿著一層大廳的樓梯,沒入了二層深處。
場麵又恢複了往常。
張執事將宗門令牌交還給了張傲,四麵掃了一眼,開口道:“這一期,每七天的本宗功德額度,是三百點上限。依舊是老規矩,如果外門弟子能夠在一周內,積累到三百本宗功德,且額外上交九倍的雷晶,會用一枚破格碎境丹作為獎勵,若是額外上交九十九份,則獎勵十枚,額外獎勵沒有上限限製。”
大廳裏麵的凡身期弟子一片嘩然,奔走相告,不一會就走了個幹幹淨淨,卻都是去湊錢去了,爭取早日搶奪到破格靈丹。
張執事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被張傲看在了眼裏。
他本可以不說,這明顯是公報私仇,敲打張傲。
張傲不動聲色,接過自己的令牌:“多謝執事了。”
卻立刻改口,連前輩都懶得稱呼,直接稱呼宗門職位了。
張執事張了張嘴,最後麵色難看的閉上眼睛,又如同來時一樣站立了。
張傲轉身離開了功德重樓。
他走的很急,路線的目的竟然不是雷石山,而是紫電峰。
他有一種很篤定的直覺,隻要他將正氣歌訣的正氣催發,同時手持雷亟玉,運轉《雷亟》功法,將會有奇異的事情發生。
這種感覺從剛才就開始感應到,並且越來越清晰明朗,就是那麼任性的篤定的認為,隻要如此做,即便不使用正氣歌訣,依舊能夠有強悍的實力。
張傲此時需要一處極為僻靜的處所,好好驗證一下這個想法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宗門對他來說最僻靜的位置,自然是紫電峰。
一路逐漸有人認出他來,無論是灰袍弟子,還是藍袍弟子,無論是黑衣執事,還是難得一見的紫衣高人,都聞風而散,自覺退開十丈。
“那不是張傲嗎?”
“那個方向,是紫電峰?”
“難道雷王葉蟬老師回來了?不是說他五年前前去雷霆域守候雷種了嗎?”
“不知道啊,雷種短則半年成熟,長則百年啊。葉蟬老師能看上的必定不是凡品。估計不是葉蟬老師回來。”
“跟上去看看?唔,小命要緊。”
“張傲居然不運礦,很反常啊。”
雖然發現張傲趕路的人很多,但也沒幾個人敢跟上,雖然說張傲一聲暴喝一般是十丈方圓,但前段時間和萬魔宗門的會戰,他一聲暴喝可是萬丈,雖然威力差了很多,也並不是說十丈就是絕對安全的位置,這些人還沒活夠,因此除了個別拿生命在獵奇的修士,都隻是遠遠的看看就繼續趕路了。
張傲很快出了狂雷宗本宗地界,運轉一字疾電步,向著紫電峰方向趕去,沿路一個修士都沒有,紫電峰的方向,被雷王葉蟬用三十六個極品雷玉布置了一個紫電護峰陣勢,不是本峰的人,就算是雷修搞不好也會隕落,十分凶險,還有張傲這個每天都在裏麵練習正氣歌訣的凶神存在,可以說方圓百裏,哪怕是一隻螞蟻,都十分危險,至少是出入境的,按照螞蟻的力量公式來算,沒有築基期的身手,沒有門客令牌,跑來紫電峰,死了也是白死。
過不小半個時辰,張傲回到了紫電峰地界,一頭紮入了紫色天幕一般的護峰陣勢之中,頓時有一種滿滿的安全感。
家,這是家的感覺,自己為之守護,為之拚搏奮鬥的家。
相比紫電峰,雷暴老人的煉器峰,隻能算作是,未來。
雷暴老人再怎麼有威勢,都比不上雷王葉蟬在他兩歲那年,把他從荒山之中撿回來的恩情。
除了擁有模糊記憶的親生父親之外,張傲眼中,雷王葉蟬是父親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