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顧寒州第N次撥通慕言的手機,裏麵依然是忙音。
這麼晚不接電話,她到底在幹什麼?
林澤推門進來,看見老板頂著臭臉,心下一沉。
誰惹老板心情不爽了?
“顧總,這是您要的資料。”林澤小心翼翼將文件遞到他麵前,正好看見手機顯示通話記錄頁麵。
第一個就是‘老婆’兩個字,後麵顯示數字(9)。
意思是,老板連續給太太打了九通電話,太太都沒有接?
難怪老板臉色難看。
顧寒州睨著桌上藍色的文件夾,微微挑起眉梢,將文件夾丟進垃圾桶。
林澤:“……”
老板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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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回到家,一開燈看見沙發上有個人影,嚇得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你在家怎麼不開燈,差點被你嚇死了。”看清來人,她這才鬆了口氣。
“為什麼不接電話?”
“手機沒電。”意識男人口吻不對勁,慕言開口解釋,“工作室今天有點忙,忘記充電了。”
大概也想給兒子博一線生機,方以梅最終還是同意她的方案。
大海撈魚,總能撈一條上來。
按照方以梅的原話:隻要兒子能活下來,她給捐贈者家裏當牛做馬一輩子都行。
“你找我有事?”
找到插頭,將手機充上電後,她才扭頭看向沙發上的顧寒州。
臉臭得跟誰欠他幾個億一樣。
慕言心裏暗暗腹誹。
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吭聲,轉身打算去廚房給自己煮碗麵條。
下午又是拍素材,又是打電話跟齊岩談細節,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她剛進去,顧寒州也起身跟了進來,從後麵將她困在自己和灶台中間。
熟悉的氣息壓了下來,混合著一股濃濃的酒氣。
“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男人的聲音很沉,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怒意。
“什麼男……顧寒州,你喝酒了?”
慕言轉身看著他,才發現他眼底的一片赤紅,剛要脫口而出的話卡在喉嚨裏。
“你先讓開,我給你煮碗醒酒湯。”慕言推了男人一把。
顧寒州紋絲未動,反而抓住她手腕纏在自己腰間,俯身壓在柔軟的身體上。
狗男人這是怎麼了?
就因為她沒接電話?可又不是第一次,怎麼這次怪怪的。
慕言眉頭緊皺,再這樣下去,她非斷氣不可。
兩個人的身體緊靠在一起,曖昧的氣息,氤氳在隻差幾厘米得兩張臉龐間。
倏然,脖頸上傳來一陣溫熱,密密麻麻,一寸一寸攻城掠地。
慕言下意識的顫抖,雙手抵在男人滾燙的胸膛。
“顧寒州,你喝醉了……”
話音未落,冰涼的薄唇貼了上來,將她所有的話都吞咽下去。
慕言本就餓得頭眼發昏,現在還被人奪走了呼吸,身體更是軟得像一灘水。
兩人纏綿悱惻的糾纏在一起,整個廚房都籠罩在一層粉色的泡泡中。
新鮮的空氣竄入鼻尖,慕言貪婪地吸氣,下一秒就被人打橫公主抱在懷裏。
“顧寒州,我餓!中午和晚上都沒有吃飯。”
一雙水霧朦朧的眸子委委屈屈望著麵前的男人,聲音軟得像貓叫。
男人腳步一頓,垂眸瞪著懷裏的女人,嘶了一聲。
“你怎麼不把自己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