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顧寒州大手一揮,推開洗漱台上那些礙事的瓶瓶罐罐,將她放在上麵,隨後托起她的雙腿架在自己腰間。
親密無間的負距離,使得慕言腦子都亂了,雙手無措隻能緊緊抓著洗漱台邊。
連呼吸都忘了。
“呼吸,傻丫頭!”
慕言睜著一雙水霧朦朧的大眼睛看著顧寒州,無辜又茫然。
該死!
顧寒州低咒一聲。
他取下眼鏡,扯掉領帶丟在旁邊,解開脖子上的禁錮後,不由分說壓了下去。
以往做這種事他們都在別墅的床上,老宅婚房的浴室還是第一次。
狗男人是不是有大病。
“顧寒州……你別這樣,我害怕。”
慕言聲音輕顫著,不知何時散落的發絲淩亂貼在臉上,有種破碎的美感。
顧寒州抬頭,眼眸深諳,女人的破碎感壓倒了他最後的自製力。
“沒人敢上來!”
“可是……”
顧寒州:“閉嘴,女人!”
下一秒,他托住慕言的後腦勺,狠狠地壓了下去,將她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全數吞下。
他的吻來勢洶洶,也並不溫柔,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灼熱急促,
顧寒州很了解慕言的身體,知道哪些地方她為敏-感,寬厚的手掌順著腳踝一直來到大腿。
所到之處,仿佛一股電流蔓延全身。
倏然,‘嘶啦’一聲。
慕言隻覺得胸前一涼,低頭一看,眼前雪白一片。
顧寒州眸中某些熟悉的情緒翻湧著,拇指拂過她因為親吻已經紅腫的雙唇。
隨即掐著她的下頜微微上抬,雙目凝視著那雙清澈漂亮如琉璃的眼睛。
“看我出糗,你很幸災樂禍?”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染著濃厚的情-欲。
是,而且很爽!
但不能說實話,否則狗男人又得炸毛。
“沒有,你想多了。”
有些清醒的慕言搖頭,語氣裏夾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涼意。
顧寒州聽見這話,眸底的眸光晦暗。
他一點點貼近她的臉,黑沉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的臉,獨屬於他的烏木沉香像蠶絲一寸寸將她包圍。
慕言別過臉,雙手抵在他的前胸,隔著薄薄的料子,也依然能感受他身體的滾燙。
“長本事了?該罰!”
……
慕言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還沒等她開口,麵前的狗男人就雙手捧著她的臉,黑沉沉的腦袋壓了下來。
他的唇,又薄又涼,吻又那麼霸道,鼻翼間都是兩人交纏翻滾在一起的滾燙氣息。
甚至比以往都要更加來的凶猛。
迷迷糊糊中,後背觸及一陣冰涼,慕言猛然清醒。
她驀然睜大眼睛,看著眼前俊朗清雋的臉,腦子裏全是他和白茶抱在一起的畫麵。
“放開我!”
慕言猛然推開顧寒州,揚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不許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碰我,我嫌髒!”
顧寒州的臉黑得不能在黑,眼神鋒利又寒涼。
還從來沒有人敢甩他耳光。
這個女人膽子肥了!
“敢打我,誰給你的膽?”他一把扼住慕言的喉嚨,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
“我……”
慕言強勢了一秒鍾,在男人的注視下瞬間秒慫。
“你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
顧寒州鬆開她的脖子,雙手掰過她的身體,將她懟到洗漱台的鏡子前。
“喊,大聲點!我倒要看看你這樣子怎麼見人。”顧寒州大概是真的怒了,被他摁著的地方,眨眼功夫泛起紅暈。
他眸光閃了閃,不自覺鬆了些力道。
慕言被鏡子裏的自己嚇了一大跳。
鏡子裏,她臉頰緋紅,氣息紊亂,眼睛紅紅的,如瀑布般烏黑亮麗的秀發淩亂散落在身後。
昂貴的旗袍也已經破碎不堪,鬆鬆垮垮掛在腰上,堪堪遮住令人遐想的地方,身上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跡。
她這個樣子,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