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丞相以為如何?”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臣看著麵前的人。但是。麵前的人,完全不給他麵子,自己睡自己的。“丞相?丞相?”老臣輕聲呼喚。“嗯?啊?哦!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容玄看老臣有些不滿,連忙答。“那,老臣就去做了。”白大人皺了皺眉。“嗯?好好好。”容玄還沒睡醒。
白大人提了提官服關上門時,輕輕的一歎。容丞相雖聰慧,能力也強,但畢竟還是忍受不來朝中之事啊,把重權交給他,真的好麼,哎。罷了罷了,眼前正是用人之時,誰叫炎鳳的人才都不願出山,寧可隱居。想當初,聖上獨自前往蒼印山,拜訪司馬淵,懇請其出山幫忙,甚至還在司馬淵麵前褪下外衣,從山上扔下,告訴他,如果他不出山的話,炎鳳就會如這薄薄的衣物一般,從此在風雨中飄搖,永世不得安寧。可人司馬淵隻是拿起白玉茶杯,輕輕地飲了一小口,連看都不看一眼聖上,淡淡的揮了揮袖,拂去塵埃,說:“聖上認為,我為何要放棄安逸生活,再次接觸雜亂的塵世?”聖上當時就不淡定了:“因為國家需要你,江山需要你來指點!為了天下百姓,為了炎鳳!”司馬淵抬了抬眼,還是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需要我我就一定要做麼?陛下請回吧。”“可是......”皇上仍舊不甘心,還沒說完就被打斷:“皇上,我再說一遍,請回吧!”皇上無奈,隻得回宮。一向孤傲的皇上放下身段,話都至此,仍打動不了,可見賢才難求啊。白大人看了看緊閉的精致的墨色門,很是惋惜。為炎鳳,為炎鳳百姓,也為皇上。
而門內又是一番不同。容玄打了個哈欠,修長的手指輕輕拿起一塊白玉糕,咬了一口:“又軟又糯,甜度適中。不錯啊不錯”說著趴到了雕花大床上,滾來滾去。“果然,睡覺是這世上最舒服的事了!”容玄用手支撐著腦袋,眼睛一眯一眯的,像一隻慵懶的貓。“噗!”房梁上傳來笑聲。“誰!”容玄頓時醒了過來,黑眸中充滿了警惕和陰狠。房梁上跳下一玄衣男子,那男子好似謫仙下凡,眉眼如畫,是少有的棱角分明,如瀑黑發襯得愈發身形修長,不分性別的美。他倚著床柱,一臉笑意的看著容玄:“我說,我在上麵呆了這麼久,你就沒發現?”容玄鬆懈了下來:“我當誰,原來是皇上啊。”要是讓天下人知道,他們心中的冷傲皇上,也有這樣的時候,應該大吃一驚吧。宮燁笑著拿出一個做工精致講究的銀水壺:“猜猜看,是什麼?”容玄聞到味道後,兩眼發光:“般若酒冷冷,飲多人易醒,萬古醇酎氣,結而成晶瑩。降為嵇阮徒,動與尊疊並。不獨祭天廟,亦應邀客星。般若酒!”“哎,當心變成小酒鬼!”宮燁話雖這樣說,但一臉寵溺的看著容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