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總有一些超自然的現象存在,它們就發生在我們身邊,對此我們卻毫無所知。也許這也是一種幸福,沒有看到人性的另外一麵。
而略有耳聞的,或發覺或接觸到這些現象的人們,對於‘它們’,總覺得很神秘,很向往。可一旦接近真相後,一切都變得不再驚訝,從此,你也將陷入永恒的噩夢之中,永遠無法擺脫。
因為,那是死者的深淵,人間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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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楓小鎮是一個遠離城市的綠色小鎮,四麵環山,青山綠水,一副山水墨畫,是一個讓人能夠休養生息的地方。隻是處地有些偏,生活條件處於中低階層。
“吱!”
一輛房車停在小鎮中一棟老舊的小洋樓旁,卷起一陣塵土。
車門打開,兩個年輕男女從車上走了下來。
那青年麵相俊朗,穿著修長的皮衣和緊身黑褲,脖頸間圍繞著一條花格子的圍巾;女孩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清麗脫俗,容貌間竟有幾分相似。
兩人站在這兩層小洋樓前打量了起來,樓房的年齡已有幾十年之久,那麵防盜門上都有些鏽跡,看起來很久沒人住了。
青年見狀,臉色都沉了下來。
房車上走下一個黑衣大漢,把四個大旅行箱和一些小包袱提了下來,那粗魯的動作就如同丟在兩人麵前。大漢看也沒看兩人一眼,又麵無表情的回到了房車裏,砰的一下把門給關上。
“這地方環境不錯啊!”房車上的一個窗戶被打開,一個穿著得體的精悍青年,悠閑的坐在車內。他四下看了一眼,一臉譏諷的對那青年說道:“怎麼樣?還算滿意吧?這房子雖然看起來有些舊,不過這地方好啊,我都有些羨慕你了,嗬嗬!”
青年麵無表情,漠然的看著他。精悍青年不以為意,看向女孩,道:“素素,你真的決定跟著他一起?”
叫素素的女孩哼了一聲,撇過臉去。
“好吧,你們兄妹就好好守著這份‘產業’吧。”精悍青年指著那小洋樓,笑吟吟的對青年道:“還有,我親愛的表哥,你最好老實點,以後會給你口飯吃的,哈哈……走!”
“呼!”
房車啟動,呼嘯著離去。隻是那隱約傳來的嘲笑聲很是刺耳。
青年靜靜的看著房車離去,低聲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哥,別生氣了,離開了家族,我們過的還舒坦些呢!”素素拉了拉青年的衣服,聲音清脆有如黃鶯,把青年心中的怒火驅散了不少。青年歎了口氣,憐愛的看著她,笑道:“走,進去看看我們的‘新家’吧。”
這青年叫呂子俊,女孩叫呂素素,兩人是親兄妹。而剛才那個精悍青年,叫曾文軒,是呂子俊姑父的兒子。
呂家是一個大家族,隻是家族裏的兄弟姐妹,都對呂子俊充滿了厭惡。
一切隻因呂子俊從小恃寵而驕,橫行霸道,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令得呂家上下,人人厭惡怨恨。但礙於他父親呂易的族長威望,都是笑臉相迎。而呂素素卻性子柔和,大家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她,與呂子俊可謂是天壤之別。
直到三年前,呂易夫婦在一次狩殺屍鬼中雙雙身亡,使得呂子俊失去了最堅實的倚仗。從此,族中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都大為改變,或是極為冷淡,或是冷嘲熱諷,或是給他下絆子,肆意的欺辱於他。
在這重利益的家族裏,多年的紈絝使得本領平平的呂子俊,更被忽視身份,排斥到了邊緣。呂素素也因此受到一些牽連,受了不少苦。
如今更是‘發配邊疆’,留下這一棟兩層小洋房,作為呂子俊的唯一產業,而呂素素也執意跟了過來,家族那邊竟也忍心答應,而且隻給予基本的生活費用。呂子俊本想斷絕一切來往,但是呂素素還在上大學,費用昂貴,也隻能接受家族的‘施舍’。
看著小洋房內蒙上的一層灰,顯然不知多久沒人住了。可能是隨處找來的一處‘產業’打發自己吧!呂子俊暗道。
“這裏還算不錯呢,家具什麼的都有。”呂素素絲毫沒有苦色,反而像一隻歡快的小鳥,樓上樓下每個房間都跑了遍,小臉紅撲撲的道:“別愣著,哥,快點收拾下吧。”
呂子俊強笑了下,和呂素素開始整理起房子來。
這房子裏的家具雖然老舊,但有那麼些七八十年代的風韻,大體雖然好,但電器之類的都成了廢品,與先前在家族裏的生活可謂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