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伏在高健身上,她很是傷心地哭泣道:“高健,子翔他好可憐,醫生說他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可他卻還瞞著所有人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
高健很是驚訝:“不會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月說:“我爸住在他們醫院開刀,李子翔的主治醫師告訴我的。”
高健也憋不住眼睛濕潤起來:“怎麼會搞成這樣,他自己是醫生,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
柳月說:“可能是他最近幾年喝酒喝得厲害,酒是最傷肝的。而且他喜歡把事情都悶在心裏,不肯說出來,這樣對他的肝髒更不利。”
“秦小藝她不知道嗎?那你剛剛跟她通電話她怎麼說?”
“她心裏隻有錢,哪會顧得上李子翔的生死。我真的替李子翔不值!”
高健問柳月:“秦小藝的電話是多少?我來跟她說。”
柳月重新撥通了秦小藝的電話,秦小藝在電話那頭很不耐煩地說:“柳月,你煩不煩呢!李子翔要死就讓他去死好了,我才沒這份閑工夫管他呢!”
高健說:“秦小藝,是我,高健。子翔他真的是生病了,是肝癌,已經晚期了。醫生說他的日子已經不多,希望你能多陪陪他。”高健說著也是哽咽起來,畢竟他和李子翔也是二十多年的朋友了。
秦小藝在電話那頭是傻了眼,但她還是不肯相信,秦小藝強裝著笑顏說道:“高健,你不也是開玩笑吧,肝癌,他的身體一直很好,怎麼會一下子就肝癌晚期了呢?”
秦小藝周圍坐著的醫生聽秦小藝這麼說問道:“是誰得了肝癌?這個病死亡率很高的。”其實座位中有醫生也是知道李子翔的病情的,隻是他們不知道秦小藝居然會不知道,以為她對李子翔的感情淡漠到連生死都不顧了。
秦小藝臉色突變,她讓楊峰照顧著這裏的一切,自己則匆匆的往家裏趕去。
李子翔正抱著他的筆記本電腦躺在沙發上,他給女兒的信已經寫完了,他準備明天把它打印出來,然後把這封信和一筆錢交給自己的大姐保管,那麼他的身後事就都搞定了,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忍受病痛的折磨和等待死亡。李子翔的臉上露出了解脫的微笑,他可以不必再被任何凡塵俗事困擾,真正的走向安靜,永遠的安靜。
此時門被打開了,秦小藝走了進來,她的眼睛裏全是淚水,她走到李子翔身邊把他從沙發上拉起:“跟我去醫院,我不要你在家裏等死。”
李子翔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弄髒你的屋子死在你的家裏的,我明天就搬出去,我會找個地方一個人靜靜地死去。”說著他又重新躺回沙發上。
秦小藝被他的話說的心痛得要命,她哭泣道:“子翔,你為什麼到這個時候還要那麼跟我固執地抬杠呢?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但是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隻是我求你千萬不要用你的健康來懲罰我好不好!”秦小藝說著撲在李子翔的身上痛哭起來,她是那麼的愛他,舍不得他,她恨不能把自己的健康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