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旱災,皆是她的功勞。天下百姓也念著玉王呢。”
“好好的去,辦完事好好的回。可否?”
祁王點頭:“不會委屈她的。”
本來也隻是為了尋女。祁王起身離去了。
大皇女已是皇儲,與旁人不同,祁王給了點麵子。沒有派兵押著扶搖。
無憂扯著扶搖的衣袖:“你說實話啊!到底怎麼回事?祁宴的對錯,自有王法管著,總不能隔在異世,再也不許回家吧!就是死了還有個墳呢。關在異世,死無屍骨,活無消息。能怪祁王著急嗎?我也著急呀。”
扶搖看向無憂:“路上慢慢說。”
大皇女派人將乳父和沐涵送去君後身邊,免得誰都不放心。
大皇女命夏子蘭帶五百人沿途保護小皇子夫婦。
夫妻倆匆匆上了馬車,什麼都沒收拾,快速的出發了。缺什麼少什麼,路上現買。
扶搖喊來地裏佛、嶽彤,在馬車裏,跟無憂坦白。
把祁宴抽幹五人的血,要重啟世界,要改變世界設定,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又說了祁宴承諾送幾人回現代,可當時大家隻剩一口氣,不敢賭祁宴的話是真是假。
更不知道世界重啟之後,這個世界會怎樣,扶搖不敢嚐試,萬一世界改變之後,很多重要的人出現變化呢?比如,本來愛你的人,愛上了別人。
所以扶搖破壞了五行異能的儀式。
無憂聽完就沉默了。
如果他站在扶搖的立場上,也會覺得祁宴心機深重、善惡難測。
他低聲道:“回你們的馬車吧。”地裏佛和嶽彤走了。
無憂搖著扶搖的衣袖:“妻主,別怪我對你大聲,誰讓你故意瞞著我的!”
扶搖委屈的低著頭。
無憂在她臉蛋上親親:“我錯了,妻主打我屁股吧。我不該對妻主那麼凶。”
扶搖哼了一聲:“自從沐涵降生,你就對我不耐煩了。”
無憂皺著小臉:“這不是整日悶在家中,煩悶嗎 ,妻主息怒,無憂真的知錯了。”
他拉著扶搖的手:“打嘛,讓妻主出氣。”
扶搖在他臉蛋上掐了一把:“下不為例!”
無憂摟緊扶搖的脖子:“記住了。記住了。”
扶搖道:“祁宴在這個世界有父母,家族。我在這個世界,隻有你。”
無憂的心一下子就被扭痛了,撇嘴就哭起來:“嗚嗚,委屈了我的好姐姐,好姐姐別傷心,饒我這一次。”
扶搖摟緊無憂:“你哭什麼?我還沒哭呢。”
無憂哭道:“我替你傷心,怎麼攤上一個這麼壞的夫郎呀,一點不知道心疼你,嗚嗚嗚。”
扶搖被他哭的傻樣逗樂了:“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夫郎不哭了。”
“我也知道,祁宴失蹤遲早要爆出來,早晚是個麻煩。希望經過這一陣子她想明白了,別再瞎折騰。”
“我也是有私心的。怕她破壞咱們的婚事。如今沐涵都一周歲了,她回來也沒辦法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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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的行軍速度,真是隻有前線打仗的可比了。一路上在馬車裏,無憂都累得直哼唧。
好趕歹趕,趕到了海城附近的沙漠地區,扶搖將空氣中和沙底的水收集起來,她能分辨哪些水份是來自天賜鎮的。
勉強收集了之前天賜潭三分之一的水量。
她禦雲千裏,將水份送回天賜潭。
祁王的親侄女,祁昂,此時正帶隊在天賜潭前等待。
祁宴詭魅、祁昂冷峻,兩個人同時出生,一起長大,受同樣的教導,可祁宴就喜歡進宮去討小皇子的歡心,工於心計,一身商人的油滑,又隱隱帶著一股狠勁。祁昂則熟讀兵書,心如磐石,一心從軍,從無他想。
祁宴一冒頭,立馬眾兵押住,給祁宴上了鐐銬鎖鏈,送到祁王麵前。
祁宴怎麼跟祁昂商量,祁昂都充耳不聞。
按照祁王所說的,一路上讓她吃點苦頭,免得她以為這世上沒人比她聰明了,沒人比她懂萬物生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