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時,對麵那石壁上已經被腐蝕出了一個兩倍手掌大小,深過十丈的窟窿。
管非魚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那可是花崗岩哦,比鐵還堅固的石頭!這等掌力,這等恐怖的破壞力,天下誰人可敵!”
石壁上的窟窿之所以有兩倍手掌大小,完全是因為管非魚對力道的控製不精而已,可以想見,在那窟窿裏麵,由於勁力的發散,其橫斷麵遠不止這個範圍,也就是說,如果管非魚再精準地控製一下力道,這一掌的威力隻怕還要大上幾倍!
管非魚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掌力,一小半是力道,一多半卻是體內氣海那種真氣本身的威力,從那真氣之後緩慢散去卻還在腐蝕山石就能看出來,這實是做不得準。就這一掌之威,估計戚無敵也是做不到的,而戚無敵的內功卻強了他不知多少,這一點無可質疑。
內功該是夠用了,心腹大患也已經解決,管非魚想了一會,決定暫時不離開這個洞穴,且將其他基礎武功都修煉到一定的層次再說。
打開了儲物手鐲,管非魚開始翻閱講武堂的典籍,他並不急著修煉,而是斟選著適合自己以及自己比較感興趣的一些功法。這個時候,管非魚是清醒的,雖然癡迷於武學問,也還知道晝夜交替,時間流逝,待到第六天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卻又似乎不太壞的事。
這六天,他一直未曾出洞,水米未沾,但卻不覺得有絲毫饑渴。
“辟穀?”
修煉者達到極高境界的時候,真氣的運轉已經足夠提供體內的能量需求,這種境界便叫做辟穀。但沒聽說過連水也不用喝的,水乃生命之源,並非能量,乃是機體的基本需要。
這又是怎麼回事?
管非魚停下了查閱,無論如何,他都要先出去看看了,不用喝水也不是什麼壞事,但總是覺得怪怪的。
鐵原山中有很多溪流,管非魚沒走多遠就找到了一處水源。
“呀!”
潭水邊,那個渾身灰黑,高大修長的身影就是自己?
管非魚先洗了個澡,使內力除掉了臉上的胡須,然後楞楞地看著水中的倒影。水中的那個年輕人恐怕已經超過了二十歲,英俊是英俊了,卻帶著濃重的滄桑之意,就似一塊得到了生命的頑石,雖然生氣勃勃,而悠長歲月留下的內涵卻無法抹去。
“過了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
管非魚呆了一會,突然哈哈大笑,“也好,也好,生命,不外如是!”
笑了一會,他伏在潭邊喝水,不自覺間,體內真氣流轉,那一潭泉水喝了一小點,其餘的卻被他的真力化得幹幹淨淨。
“世上有什麼東西可以抵禦這等內力,今日可化小潭,他日,便是這天我也能吞噬個幹淨!這門功夫就叫噬天大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