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回府後還有些不平,好言勸了蕭奉先幾句,也是為蕭芊芊好,誰知道他油鹽不進,還托自己照看蕭天成,令武植很有些惱怒。
不過想了想,又啞然失笑,自己算什麼人?人家蕭芊芊的終身大事哪輪得到自己來管,這樣一想,悶氣漸漸消去,再想起今日蕭奉先說的話,武植忽然一愣,不對啊,蕭奉先是什麼意思?
武植越思量越覺得不對勁,再想起蕭天成的遭遇,可不隻是倒黴那般簡單,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這樣一想,武植馬上恍然,蕭奉先卻是以為事情都是自己交待辦下去的,至於理由……,想起蕭奉先什麼要自己以後多擔待蕭芊芊之類的話,武植又好笑又好氣,這不是以為自己看中蕭芊芊了麼?又想起自己勸蕭奉先重新考慮結親之類的話,可不是坐實了蕭奉先的想法?
武植苦笑搖頭,起身向書齋走去,又命侍衛去傳吳用。
吳用趕到書齋的時候,武植正翻看古書,吳用心中詫異,貴王什麼時候開始看古書了?
“來了,坐吧!”吳用見過禮後,武植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武植放下手中的書,笑道:“魯成有什麼消息傳來嗎?”
吳用道:“這卻沒有,自閻姑娘換了居處後,蔡九似乎起了疑心,見魯成的時日少了,還在暗中盤查魯成來曆。”
武植道:“莫被他查到陽穀去就好!”
吳用笑道:“那是不會的,魯成可是土生土長的汴京人,很多人看他長大的……”
武植笑笑道:“那就好,蔡九這小子倒有幾分小聰明,莫被他查出什麼端倪!”又看了吳用幾眼,淡淡道:“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吳用看了看武植臉色,笑道:“王爺終於知道了?”
武植點點頭。
吳用道:“小人是覺得王妃不過想捉弄那蠻子一番,無傷大雅,是以才未向王爺稟告。”
武植看著吳用搖搖頭,吳用計謀百出,卻是怕死了七巧,七巧在山東就看吳用不順眼,後來收吳用為部下後,七巧第一次看見吳用就一劍削光了他的胡須,把吳用險些鬱悶死,他可是極喜歡那幾縷長髯,可是又不敢和七巧發作,後來七巧又捉弄他幾次,他也隻有避讓,怎麼他也不敢想辦法對付王妃啊。
而這次想必七巧找到了他幫忙,吳用見事情不大,最多被武植責罵幾句,也就放心討好七巧,免得貴王妃老和自己找麻煩。
“這次就算了,以後別和她胡鬧,還有,蕭天成的事就放下吧!”果然如吳用所料,武植沒有怎麼責備他,說了幾句話就讓吳用退了下去。
……
就在遼國使團準備幾日後回返時,北方忽然傳來一驚人消息,遼國魯國王耶律越忽然掛印而去,不知所蹤,這條消息可實在驚人,耶律淳在遼國可說炙手可熱,乃是遼帝前第一紅人,更掌管遼國大部軍馬,總督對金事宜,他竟然不聲不響的離去,隻留下一封給遼帝的辭表,頓時激起了軒然大波。
遼國本來已經相對平衡的政局因為耶律淳的離去馬上留下了巨大的權力真空,為了爭奪北院樞密使和北院大王這兩個位子,契丹貴族馬上陷入了激烈的爭鬥,廟堂上的爭鬥甚至波及到了遼國殘存下的州府,而因為耶律淳離去,遼軍更是軍心渙散,隻是此時的契丹貴族,早就爭紅了眼睛,哪還顧及其他?
女真已經被自己的盟友逼到了黃龍一隅之地,外患一去,加之巨大的權力引誘,契丹貴族間被壓製的矛盾馬上激發出來,演變到不僅僅因為耶律淳留下的權力,更有眾多貴族對以前支持耶律淳的貴族進行清算,以前因為女真壓境,為大局想,耶律淳稱帝後,遼帝也就沒有對以前那些支持耶律淳的貴族治罪,但如今火苗一起,再不可壓製,凡不是耶律淳一係的貴族,都盯上了耶律淳係貴族的財產權力,開始聯合起來翻舊賬,耶律淳係有的奮起反擊,有的悄悄逃離上京。上京,如今隻能用風雨飄搖來形容。
耶律越辭官的消息傳到汴京,蕭奉先大吃一驚,更是後悔萬分,自己遠離上京,雖躲了是非,但自己一係群龍無首,想必在這次大清盤中必定吃老大的虧,蕭奉先這個恨啊,耶律越怎麼早不辭官,晚不辭官,偏偏在自己出使南朝的時候辭官呢?
但後悔已經無用,雖知道等自己趕到上京就是黃花菜也涼了,但還是急急收拾行禮,準備離開汴京。
……
貴王府,金芝的寢宮中,紅燭燭光下,紗帳之中,金芝穿著寬鬆的雪白褻衣,雙手雙足各戴一金燦燦的圓環,更顯得纖足如雪,小手如玉。
金芝慵懶的躺在武植的懷裏,一隻手輕輕在武植胸口劃著圈,武植一隻手攬住她肩膀,一隻手摸著她皓腕上的黃金圓環,笑笑道:“這是嶽丈送得?”
金芝點點頭,溫婉道:“是在北國時爹爹送的,相公提起爹爹,是想問他辭官之事吧?”
武植點頭道:“是啊,嶽丈怎就辭官了?我可是百思不得其解……”
金芝道:“莫不是相公以為是金芝說動了爹爹?”
武植笑笑:“嶽丈可不是你能說動的。”方臘權力欲極強,又豈是金芝幾封書信可以規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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